的顾虑,没多说什么,把餐袋从车窗里递了出去,“有几样,你问问医生,他能不能吃,还有最近别让他工作,烟酒也不能碰,”
米灼年说着发动了引擎。
“还有,跟他说我不会再来烦他了。麻烦你照顾好他。”
她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快也特别轻,仿佛是想压抑住想要落泪的冲动,最后就这么直接加速绝尘而去。
徐严拿着保温袋站在原地,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唉。
他叹了口气,随即摇头转身回了病房。
………………
颐年。
米灼年回到酒店刚好是下午,盛夏的荷花已经凋零,露出里面嫩绿色的莲蓬。几片叶子从树上凋零,掉在池塘里,漾开一圈圈细细的波澜。
“李叔,乔承铭今天确实去了风晴子那里是吗?”
“没再去别的地方吗?”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收回手里,抱着手臂,就这么看着外面徐徐吹过的秋风和不断飘零的树叶。
如果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乔承铭又怎么会突然受刀伤?
况且凭乔承铭的身份和身手,除非不小心,别人想伤到他根本是不可能。
能让他不小心的人……
不会,江珠儿不会这么对他。
想到这里,米灼年觉得脑袋里越来越乱。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乔承铭,所以不敢承认风晴子就是江珠儿的错觉……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
“进来。”
外面的人没推门进来,响起助理简洁恰到好处的声音,“米总,有一位姓陆的小姐在大堂里等您,您要见吗?”
陆?
她不认识,“不见。”
“她说您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您一定认识她……她还说你们在天港见过面。”
听到天港两个字,米灼年的眸色瞬间沉了沉。不知道名字,但是一定认识,除了那夜去接乔承铭见到的那个白裙子女人,她想不出第二个。
步子终究还是走到了大堂。
大堂里放着优雅的音乐,来往人不多,她一眼就看到陆然穿着藏青色的长裙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你找我有事?”
陆然看到她,清澈的眸子闪过慌张,握住杯子的手紧了紧,指关节一阵泛白。
“乔先生……今天特别忙吗?”
“你想说什么?”
“我……”上次乔承铭跟别人交换名片的时候,她瞄到了他的手机号,顺便记住了。原本她没想着要去打扰他,但是今天突然遇到了一点突发情况。她所认识的人里……似乎也只有乔承铭有这个能力,可以帮她。
但他一整天都没有接她的电话。
“你想找他?”米灼年的声色很冷,指尖抚了抚拢在一边的长发,突然就笑了出来。
“陆小姐,”这个笑容在秋天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温媚,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确定要通过自己我——你嫖-主的太太,去找他?”
陆然脸一下就冷了下去,“我和他……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们怎样我不感兴趣,但是我希望你别再出现在这里,”她说着就站直了身子,语气冷漠没有什么温度,“你作为小三,我不去找你麻烦是我大度。但是假如我丈夫不接你电话我反而还要帮你联系他,”她惫懒的笑了一下,“那叫脑残,知道吗?”
她说着就毫不留情的离开,突然扑通一声,就听见陆然在她后面的石砖地上跪了下来。
几个前台的人还有大堂的人纷纷朝这里看了过来。
米灼年快速转身,波澜不惊的水眸里终于裂出了一丝丝动容。
“你干什么?!”
“米小姐,我求您了,我求求您,借我三十万……”
……
米灼年觉得这一切都太可笑太讽刺了。
乔承铭早上去看风晴子受了伤现在躺在医院里,下午他的嫖-妓就这样哭天抢地的闹到了她的公司。
原因是,借钱?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陆然清净的脸上眼泪涓涓不断,她五官虽比不上米灼年,气质就更没得比。但此刻穿着长裙跪在这里,也颇有楚楚可怜的感觉。再加上她衣着朴素,没有化妆,而对面的米灼年则是穿着高级定制,看上去谁刁难谁一眼就再明显不过。
“米小姐,我知道您看我肯定不顺眼,但我和乔先生真的什么都没有。乔先生在我们包厢也从来不叫女人陪……”
“够了。”她不想听。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