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色的身影。
两棵松树的后面,风晴子就这么看着她,甜美的脸上收起了所有的笑,眼睛里一片冰凉。
她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等米灼年下山,才转身准备离开。
回头的瞬间,她整个人都狠狠一颤。
“你怎么在这里?”
乔承铭不知已经在她背后站了多久,两手插兜,长腿修长。明明是燥热刺眼的盛夏,他的周身却依然弥漫出矜贵孤冷的气息。
冷冰冰地哂笑,“看着这座墓,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风晴子整个人一晃,在刹那间头晕目眩。
心咚咚跳得厉害,声音也变得惊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低着头大步从他的身边走过,却猛然被拉住了手臂。
她愤怒地瞪大眼睛,却看见男人侧了半张脸过来,傲慢地撩撩唇角,“我认为,你也算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我不说,你应该也都明白。”
风晴子忘记了抽手,就这么站在原地,一阵又一阵的头晕和虚脱。勉勉强强才站稳身体,“乔先生,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他冷笑一声,“急什么?”他放开她,黑色高档的手工皮鞋一步一步缓慢地绕过去,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黑色的身影把她整个人都牢牢罩住,投下一片阴霾。
“我想找一个人,掘地三尺,她逃不出我手心。”
……
风晴子闭了闭眼,脸色煞白,“是吗……大概是的,乔先生本事通天,想找谁找不到呢,”她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退到树林深处,阴翳下笑容苍白又有些诡秘,“只是我和乔先生没见过几面,您不会以为我就是您要找的那个人吧?”
她嗤嗤地笑,“其实我知道,乔先生屡次三番调查我,不就是怀疑是我绑架的灼年姐,是我纵的火,甚至怀疑,我就是当年的珠儿小姐么……”
风晴子说着,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张脸也白的发青,声音在喉管里不停的颤巍,“我不管乔先生是放不下珠儿小姐想和她再续前缘,还是想为您和灼年姐的婚姻,铲除最后一道屏障……我都要很遗憾地告诉您,我不是她……”
“我不是她……所以……”
突然,她虚脱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咚地一声,笔直倒了下去。
乔承铭眉头一皱。
………………
午休,米灼年正在给乔承铭的办公室打电话。
“您好,总裁办公室。”秘书标准温柔的声音。
米灼年愣了一下,“你们乔总不在吗?”
“乔总刚才去医院了,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米灼年握着手机,原地点了点高跟鞋,转身对着窗外的园林山水,迎着一片阳光,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颐年最近有个对外交流的项目,她想找乔承铭商量商量。
“没有呢,要不您再联系一下他的私人号码?”
……
米灼年直接去了协和医院。
不用问也知道乔承铭会去哪家医院,哪个病房,直接赶过去,顺便还可以问问他瞒着她的烧伤。
医院,vvip病房。
风晴子躺在床上,干涩苍白的唇紧紧抿住,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
“低血糖,外加中暑,没什么大事儿,”医生摘下听诊器,继续说道,“还有,她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
“有先天疾病。”他言简意赅。
“噢……做过皮肤移植?”
乔承铭面无表情,“应该。”
“好吧,一个人的肉-身经过这么多重动荡,估计伤早就进五脏六腑,一辈子都要落下病根了。”医生认真严肃地说着。听诊器刚收进兜里门口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主治医生回过头去,“谁啊?”
“主任,有位姓米的小姐,说要找乔先生……让进吗?”门外传来看护的声音。
医生不表态,只是抬眼看了乔承铭一眼,乔承铭疏朗的眉目一凛,站直身体,长腿抬脚径直朝门外走去。
门外,米灼年穿着浅粉色的衬衫搭配白色高腰阔腿裤。头发挽得恰到好处,整个人气质温温静静的。也很温暖。
她回过半张脸来,眼神有一些关切,“是来检查伤口的吗,医生怎么说?”
“我没事,你找我有事?”
“噢,颐年最近有个项目,我拿不定主意,想跟你商量一下。”
“换个地方说吧。”男人单手插-进裤兜,笔直的西装裤不紧不慢地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乔先生!”突然,一个护士从后面追过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