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
“什么?”男人抬眸。
“她有先天疾病。而且,”白峻宁把手里的白纸慢悠悠地举起来,背着阳光,半透出女人证件照上甜美的微笑,
“她的本名叫风间晴子,风间,这个姓,你总不会陌生吧。”
……
沉默持续。
两个男人不说话,风间是近期在西方活跃起来制药品牌,客户主要面对美国的一些利益集团,旗下不乏问鼎诺贝尔的生物领域中顶尖泰斗。
如果是这样……
江珠儿不可能跟他们粘得上一点点的关系。
几乎是同一时间,乔承铭脑海中浮过了很多场景。
[如果您给不了她想要的,就请把她拱手让人。]
[乔先生,您也是出了名的绅士,有必要对一个女人动手吗?]
[这是灼年姐的包,她刚才让我帮她结账……现在给您吧。]
[乔先生,您爱她吗。]
那些画面历历在目,原本还算昭然若揭,现在联想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
“不管怎样……乔先生,接下来你会有麻烦了。”
……
米灼年醒来的时候,苏暖玉在她旁边,她也是刚知道她已经和乔承铭领证的事情。
惊愕,但不错愕,有点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灼年,你好点了吗?”苏暖玉帮她把枕头扶起来。
米灼年没有被火烧到,她只是被烟呛了几口,加之过度惊吓才会晕倒,这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没事了。”
“唉,你也真吓人,”苏暖玉橘色的嘴唇抿了抿,流露出不悦,“有你这么傻往火场里冲的?要不是乔承铭,你现在早就被烟呛死了!”
米灼年眉心皱了皱,直接忽视她前半句话,“乔承铭?”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他在和自己说话,但没听清楚,她也觉得更多都是幻觉……
说到幻觉……她又想起了那些假肢……
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眼睛也透出冷,一看就是处于恐慌的状态,
苏暖玉很快就捕捉到了她的恐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灼年,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是哪里不舒服?”
“灼年?”
米灼年这才缓过神来,黑色的眼睛慢慢聚焦,变得清亮。
“没什么,没事……你说……是乔承铭救了我?”
“是啊,当时火势很猛,消防车又没到。他就自己进去把你抱出来了。”
苏暖玉三言两语说得很简单,但不用想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想到这里,米灼年有些担忧地开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唔……虽然后来晕倒了,但好歹也是站着把你抱出来的,应该没什么事情吧。”苏暖玉说着,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
米灼年没再开口,晚上的时候喝了一点清粥,又和苏暖玉聊了一会天,苏暖玉也就回家了。
病房里顿时又剩下她一个人,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医生说最好还是留下来观察几天,所以她还不能离开。
烟呛到了口鼻,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却完全不能缓解喉咙里那阵灼痛。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谁?”
“米小姐,”是看护的声音,“您的朋友来看您了。”
米灼年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她不想见,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门就已经这样打开。
外面高大白色的身影露了出来。
米灼年下意识把头侧向另一边。
乔承铭反手关门,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高档的休闲服,气质矜贵到不容逼视,不紧不慢地走到她的床边。
“身上哪里不舒服?”
米灼年不去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闭起眼睛。
那些噩梦和幻觉刚消散没多久,她的心也没完全从恐惧中走出来,所以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的抵触在他眼里看得清楚,所以他沉静开口,“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乔承铭定定的看着她,语气也变得若有若无的柔和起来,“只是一个医学家平时做研究要用的模具而已,灼年,一切都是意外。”
一切都是意外,所以,不要害怕。
不要这样逃避我。
米灼年明白他的潜台词,也明白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理他。可她心里终究还是有压力,死的人是珠儿,是乔承铭爱过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因她而死……想到这里,米灼年不敢再想了,只能很矛盾地开口。
“我知道,你先让我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