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一起来晨练,早晨男人欲-望最强。”
“……不练,我要起来送客人。”
昨晚来参加晚宴的人基本都在颐年下榻了。开业第一天,她想站在门口一个个送走他们。
“太早。”
“有些客人很早就起床了,”她清清醒醒地说,“你是不是没睡醒?你再睡会。我起来。”她态度难得好,不过就是想让他放自己起来。
男人叹了一声气,眼睛睁开。
“米灼年,你这个女人真麻烦。”
……
四合院门口,米灼年今天换回了便装,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乔承铭也是黑色的休闲服,美丽的女人和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天造地设。
趁着没人,她和他交头接耳。
“你能不能走掉?”
刚才那两个初中同学的眼神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男人悠哉悠哉插着兜,“酒醒了吗?别一会又出洋相。”他善意提醒。
昨晚她醉得不轻,虽然不至于出洋相,但落下个小笑话还是有的。
不过米灼年确实记不大清了,但她知道自己酒品不怎么美观,于是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昨晚……我很丢人?”
男人嗤笑,“一般丢人。”
“……我……”她唇角抽了抽,“到底干什么了?”
从早上起来的迹象来看,她应该没跟乔承铭发生过关系。
……那,应该也没兽-性大发把他揩油……吧?
“你啊,”英俊的男人侧下过头来看她,看得她心里一阵发虚。
“你说,我是月亮,要捞我。”
米灼年,“……捞?”
她真的这样说过?一脸不相信。
“嗯,”他促狭地笑,“不过,我觉得,你想说的可能是撩。”
米灼年再次,“……”
撩你妹啊撩……
………………
颐年的经营说劳累不劳累,说轻松也不轻松。她所要做的就是制定最顶层的战略政策,所以一些细小复杂的事情也就不用管。
乔承铭偶尔会来看她,不过也只是很偶尔,她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更何况他也不是那么的闲。
她没放弃去查江珠儿,虽然珠儿基本上已经凶多吉少,但她还是没有放手。
日子也就一天天过着,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直到盛夏,前朝皇宫旁的私人会所。
男人穿着浅色系的衬衫,慵懒闲适又透出倨傲。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白衬衫搭配蓝裙子,眼睛很大,日系的酒窝十分甜美。
“乔先生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乔承铭很少单独跟女人见面,主动邀约更是罕见,这让风晴子有些受宠若惊。
只见他半侧着脸看窗外,窗外是绿荫新荷,假山流水,他就这么看着,唇角的笑容很凉薄。
“上来就问事,这种性格可不讨人喜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依然侧向窗外,所以显得格外冷漠。
风晴子的笑也淡了下去,“乔先生的时间多么宝贵,我当然有这点自知之明。”
“你有?”乔承铭视线收回来,落在她脸上。
风晴子的唇角僵了一下,但视线未曾闪躲。
“有话请直说。”
乔承铭冷嗤一声,骨节分明的手丢出一份白纸文件,横亘在他们之间,“你在东京的Ritz工作了多少年。”
“二年。”
“几岁去的Cornell。”
“十八。”
乔承铭顿了顿,唇角嘲弄开始变得浓稠。
“你这张脸,什么时候动的?”
锐利的眼神对上她的,就像一支淬了毒的冷箭,直入她深心。
风晴子面不改色,就连眼神都没有一瞬波动。
“十八岁出了意外,做了手术,”她用最简洁的语言涵盖过血淋淋的回忆,清清淡淡地笑,“乔先生,接下来,您是不是想问是什么意外?”
乔承铭拿着公道杯,斟给她一杯,然后又倒入自己的杯子里。
“能让人全身皮肤移植的,除了硫酸,我只能想到一个,”
他放下公道杯,十指交叉,后背斜斜往后靠,吐出两个字来,“火灾。”
风晴子的眼睛蓦然沁出冷意,“乔先生,没想到你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我只是想了解妻子下属的来历。”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清贵儒雅,薄唇甚至噙着微笑,却让风晴子的心里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