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的装潢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开门的刹那就打开了唤醒秦筝尘封的记忆。
记得她初到时,进门前忐忑不安,满怀不甘,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怨怼。
尤其是,秦筝还未真的喜欢上贺云洲,她也不曾把贺家当作过归宿。
现在想来,如果前面所受的苦难都是因为遇见贺云洲,她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啪嗒!”
身后门轻轻被关上,秦筝一惊回过身去见是贺云洲又松懈下来。
贺云洲扬了扬眉,“想什么?”
“没想什么。”秦筝不想暴露自己的思绪,避开了他的视线。
贺云洲轻笑,手落在轮椅上挪到她的身边去,“没想什么这么不经吓?”
说着,秦筝还是不愿意回过身去看贺云洲。
贺云洲这男人太过洞悉人心,但凡被那双眼盯上,她一定是会暴露的。
但秦筝不背过身去,贺云洲有的是办法。
他看着小家伙窈窕曼妙的身形,在灯光下拉出一道纤细的影子,心下一动。
不等秦筝反应过来,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摸上秦筝的腰侧。
秦筝一惊,下意识就要掰开男人的手,可贺云洲早就悉知了秦筝的弱点。
夫妻相处那么久,贺云洲有的想办法。
更何况,这小家伙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弱点。
只要——
“你!”
男人根据手感,轻轻松松地把握到了女人的腰侧的敏感处。
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力,秦筝倔强的身形瞬间一晃,趁着这暴露的刹那。
贺云洲大手一带,直接将秦筝揽过来,强势霸道的将女人禁锢在自己的身前。
瞬间,贺云洲俊美的面容便放大了数倍。
秦筝定定的看着,一时失神,反应过来后脸上的温度迅速的上升。
她咽了口唾沫,从男人那锐利如星的眼眸往下挪动,不敢对视。
视线落在贺云洲的薄唇,她微微垂眸,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你有事瞒着我。”贺云洲说的是肯定句。
秦筝心下一个咯噔,想起与佛手的谈话,心底惴惴不安。
她还是不敢看,“哪有?”
“回到这里,想起以前?”贺云洲又问。
原来是这个。
秦筝还以为借口去医院实则见佛手的事情被发现了,原来不是。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极轻的点了点头。
“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吧。”贺云洲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自责。
秦筝骤然抬起头,用力的摇摇头,“才没有!”
她否定的很坚决,就像是从来没有在这里不高兴过。
贺云洲沉默的看着她,她的眼底掠过一丝羞怯,微微咬住下唇。
“你在的时候都没有让我受过委屈。”
贺云洲闻言,微微错愕。
秦筝不看他,自顾自的往下说。
“所以,我在这里没有过不要的事情。”
无论是当初贺老夫人的为难,还是许清陵的挑衅,亦或是贺耀宇的责难。
这些种种发生时,贺云洲都是站在他身边的。
对比之下,秦筝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顾向泽。
曾经是她的未婚夫,只差一点,他们就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而在她出事,在她痛苦难过的时候,顾向泽没有站在她的身边,从来没有。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祸福相依,秦筝想到如果她受尽苦难是为了如今苦尽甘来。
她,甘之如殆。
“我没有那么好,你也不用处处维护我。”贺云洲看着小家伙甜蜜的样子,不由得摇头。
他真的没有秦筝说的那么好。
但秦筝口吻里的他,是贺云洲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秦筝终于决心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关于你的好,我不接受反驳。”
看秦筝认真的可爱,贺云洲没忍住抬起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倾身吻上那欲语还休的小嘴。
秦筝顺从的软了身子,乖巧的抬起手勾住男人的脖颈。
“可以吗?”
再松开时,贺云洲的声音微哑,压抑而隐忍。
她大大方方的点头,“可以。”
但她抓过男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耳根都跟着微微发烫。
“温柔点。”
贺云洲会意,将她推到床边放倒——
秦筝倒下时迷迷糊糊的想,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
与此同时,顾灵赶到了夜夜笙歌。
顾灵拿着随便抓的文件穿过热闹的人群,总算找到了在不起眼角落里的顾向泽。
现在顾向泽哪儿当初继承人的半点温润风度,完全自暴自弃,醉成一滩烂泥。
他的桌面堆满了空的酒瓶,眼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