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入手,将对方灵力痕迹记下来,反推操纵法诀,找出薄弱点击破。
但工作量太大,又输了三四十回的样子,他就放弃了。
但总归记得一些反推出来的法诀,于是就交给自己了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走的时候还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说什么,一切就交给他了,还望他一定一定要把神诀给还原出来啊。
迫使他不得不继续这项艰巨工作。
将昆仑所有和玉落上尊交过手的修士,都拜访过一遍。
原先还抱着询问和《风灵羽化神诀》相关的几个具体招术,到了后期,他干脆询问玉落上尊这个人的动手习惯。
包括灵力运转起势,最爱走什么路子,是凌厉是慢磨还是刁钻,偏好群攻性还是精攻性等等。
他本人就是个惫懒的性子,连修炼都没有太过上进,本着寿元耗尽归于尘土的打算,谁想为了别人的一部功法,连轴转了整整两个月。
偏偏修补的进展还不大。
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功法上交期限。
知道自己完成的不理想,将玉简交给掌门的时候,紧张,羞愧,懊恼多种情绪交织着,仿佛跟走在大街上却被扒了衣服一样难堪。
像是早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掌门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玉简,没有多说,就让他身边的大弟子送到功法峰去了。
然后他直接出了昆仑,压根不敢回泠飔峰,不用想,那位提供给他断断续续法诀的上尊绝对蹲在他洞府门口。
在外面晃荡了一年多,他估摸着大家把这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就启程回昆仑。
刚进入山门广场,四面八方远处的议论声进入耳朵。
没办法,修为到达了这个境界,一定范围内的很多事情,就算不刻意去留意,也会知晓得一清二楚。
往常这些事情,就跟流水一样从心头淌过,然而今天,泠飔峰两位弟子的交谈,如植物的根系,牢牢抓住且占据着他注意力的土壤。
“什么嘛,还以为多厉害,现在这跟功法,修复的就跟一般天阶功法一样的水准了,我就知道,以昆仑那利析秋毫的风格哪里有什么大便宜给你占”
“唉,也是可惜了,玉落前辈的通晓全峰的绝技,出世连十万年都没有就绝迹了”
“都怪罗师兄那个蠢货,一本绝世功法,你怕到时候散失泄露了不抄录备份倒是情有可原”
“但连全部内容不赶紧印入识海的做法,真的让我很想去挖了他家的祖坟!”
“你别说了,越说我越痛惜那大把的宗门贡献点”
“好好的功法绝迹就绝迹呗,还复原个什么?他不复原我就不会去换。你看看这修补之人的水平,还不如我上次去秘境得到的那本地阶功法强!”
虽然知道那两人距离很远,但他还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然而这只是开始,从山门广场回到泠飔峰洞府,一些或看笑话,或假意安慰的话语等接连不断,诸如,
“这不是泠飔峰的杨义吗?听说你功法修复完成的不好,在外面躲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唉,玉落上尊终究和你不是一个层次,也不要太较真了,下次别逞强好胜硬接这样的事情就是了”
“修复不好不是你的过错,那功法太强了”
作为上尊,在昆仑本就是重要人物,加上自己这豪气的性格,天下各路皆朋友,故而认识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假意或者别有用心来往的也就不少。
这种情况,明眼人都知道不关注自己才是最好的安慰。
听着这一道道挑衅讥讽的话语,他只觉得五内俱焚,更是极为不甘心。
风灵羽化是吧?他一定要把这本功法,原原本本地复原出来,这口恶气他实在咽不下,也不能咽下!
一回洞府,他就关起门来,好好地琢磨起曾经收集起来的各方资料。
这一沉浸下去,两三个月的时间又飞快过去。
某天,他正对着某册玉简发愁,峰主有一道传唤过来。
他御风上了峰顶大殿。
简单行礼过后,他问,
“峰主此番让我前来,所为何事?”
峰主几句话过后,他明白了,原来是得知他不在闭关的状态下两个多月闭门不出,峰主怕他因此而一蹶不振。
“你也不要听那些风言风语瞎说,功法的修复,倘若不是和原主人特别亲近,又时常切磋,怎么可能原原本本复原出来?”
“今天不说是你,让泠飔峰,或者全宗门的人来,都不可能将其复原出来”
他闻言依旧神情恹恹,
“可是他们口中的,我修补后的那功法,威力远不及它原本模样也是事实”
其实总的而言,这部功法大体上都比较中规中矩,很多术法威力都只能与地阶齐肩。
和所有系统类功法一样,每到修为达到一个新的境界,就会添加几道新的招术,从筑基到大乘每个阶段都会增加能够驾驭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