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脑袋上,恍然道,“差点忘了那里的素食!”
在偏僻的院落里,一名体态孱弱的倩影静静的站在院中,望着墙角凋零的梅花。她体态婀娜,肌肤如雪,穿着一身黑色的裙衣,姿态绰约,超凡脱俗。只是她那过于苍白的气色,却是显现出病弱之像来。这个人就是小荷。
她带着忧伤,流露出深深的痛苦的思念之色。
丑颜刚刚离去,刚才的一番话在她的心里卷起波澜。
原来,真的是他!只是,为什么他不愿意见自己?难道,他忘了自己吗?
回想过去,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多,可是自己的心思难道表明的不清楚吗?
仰头望着那昏冥的天空,层云如墨,浩浩荡荡。一滴泪在眼角闪耀。风袭来,稀疏的枝叶在摇曳。她忽然旋身而起,飘然离开了寺庙。转瞬,她已在山林之中。地上的灰烬已经被冰封,也不再见那几个穿着褴褛的小孩的身影。她缓缓来到树洞口,树洞内别有洞天,地上还铺着干枯的枝叶,篝火的痕迹如此明显。
他们离开了!去哪了?
她茫然若失,心生恨意。她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的疏忽?为什么不能紧跟着这几个小孩,或许自己能等到他。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内心的忧伤迸发出来,如潮水翻滚着。她那孱弱的身躯,受不住忧伤的袭扰,颤抖着、摇曳着,差点跌倒在地。她扶住树干,稳住身形,回头凝望。
多希望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荷!”
有人在唤她。她茫然失措,急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激动的四顾,喊道,“公子!”一道身影飘然落在她的面前。
“小荷,你怎么了?”
她呆住了,内心空荡荡的如被割去了什么。不是他。她急忙回过头,泪水再次涌落下来。
“我没事!”
在远处的树梢上,老人和静月、君步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担忧的看着树下的小荷。君步行长叹一声,道,“情债难负,累人良多!”
“我只是担心她体内的那道生魂,”静月道。“一体双生,是福是祸,变数颇多。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难以支撑多久!”
“解铃还须系铃人,”老人道。“两人与他都有旧,或许他才是唯一解开这个结的人。”
“先生说的是谁?”静月问道。“难道这个人下落不明很难找吗?”
老人苦笑一声,道,“我都许久没见过他了!要是有机会,我真的是愿意付出这条命来见他。”
“这个人是谁?”君步行问道。“竟然在先生心里如此之重!”
“你们知道的,”老人转身道。“而且你们必然见过。”
老人离去,留下静月和君步行面面相觑,一脸错愕。
“不会是他吧!”
“我不知道。”
街上几个穿着褴褛的小孩风一般的掠过,那纯净的笑声引得路人驻足观望。小孩很快来到破庙,破庙内一片冷清,积雪压垮了最后的墙壁,庙里的泥塑彻底湮灭了。
“哇,我们的家没了!”
“什么我们的家,这才不是呢!”
“什么不是,这里住不了了,我们住哪?”
“难道还会没有我们住的地方?树洞,老宅,城隍庙,哪里不能容身!”
“可是,可是······”
“小灵,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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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担心叔叔找不到我们,呜呜!”
“别哭了,叔叔本事很大呢,要找我们可容易了!”
“可是叔叔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了!”
“我们去找叔叔。”
“可是天大地大,我们去哪找?”
“你们真笨,叔叔不是给我们留东西了吗?”
“什么?”
一个小孩钻入废庙中,在昏暗中翻找着,好一会儿才开心的从泥堆上跳下来,举着手里的东西不断的晃动起来。
“瞧,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
“快打开看看。”
四个小孩围在一起,张着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其中一个小孩小心的将包袱解开。里面是一些银钱,还有一柄漆黑如墨的短剑。解包袱的小孩抓起那短剑,短剑在昏冥下闪溢着寒光。
“好漂亮啊!”小女孩望着那短剑赞叹道。
一个小孩拨弄那些银钱,沮丧的道,“没有别的了?这样我们怎么找叔叔?”
抓着短剑的小孩忽然拔出短剑,剑龙吟一声,一抹利光弧形而起,化作一道飞鸟模样振翼冲上苍穹。三个小孩痴痴的看着那飞鸟远去。静寂的院落,小孩们似乎连呼吸也忘记了。拨弄银钱的小孩仰着头,那飞鸟化作一点光晕在他的视野中如被阴云遮蔽的太阳。就在这时,院落里席卷起一圈光晕,无声无息,柔和澄净,汇入了小孩们的体中。他们的神色立时倦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