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
不管是对阵亡的战友,还是对自己驾驶的飞机。
上战场的人,每天都面临着是离别,和可能不会再到来的重逢。
每一个上过几次战场的人不会像新兵那样对什么都不舍,他们看得很开。
也许。
那些看不开的人,可能更容易阵亡吧!
每一个战场上的老兵都不会对新来的新兵投入太大的感情,这几乎是世界上所有参战国的老兵统有的一个毛病。
因为新兵是战场上最容易阵亡的,因为他们会慌,会害怕,会不舍,会有感情上的太多的波动,而导致在战场上出现各种的纰漏。
只有当新兵大浪淘沙经过几场战斗之后,剩下来的老兵才会被老兵们视为同类。
飞行员也是如此。
所以。
詹姆斯.布朗和安德烈,在见到幸存下来的运输机飞行员后一起对那位抢救无效阵亡的美军进行了告别。
厄……这个阵亡。
有待商榷。
美军有一个很奇葩的规定,美军的阵亡,落地了阵亡不算阵亡,要刚好是死在战场上,死在战斗当中才算,就算是被医务兵扛回来了,死在了野战医院里也不算阵亡。
比如飞行员在空中被击毙了,飞机爆炸了,人没了才算是阵亡。
如果跳伞了,掉到地上摔死,那好像不叫阵亡。
所以陈山河也不知道,他们救下的那个飞行员,没救回来,死在了手术台上,这对美军而言,这是算阵亡呢还是不算阵亡。
因为,美军的阵亡抚恤和非阵亡死亡抚恤差别很大。
或者说奇葩。
当然,这种奇葩规定,不知道现在实行了没有,陈山河很好奇,他曾经耳闻过这种规定。
但不知道在二战时期内有没有执行这种规定。
虽然损失了4架运输机送来的设备,但是其余6架运输机送来的设备还是不少的。
况且都没有送到我手上,这个交易就不算。
这是陈山河如此认为的。
为了感谢这些飞行员千辛万苦的运送这些设备过来,并且体谅他们牺牲了这么多的同袍,给飞行员们安排的接风宴,极为丰盛。
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好酒,以及未来并不是发源于奥尔良,而是源自于我国西北之地的奥尔良烤鸡。
他们这些飞行员当中,军衔最高的不是君心将溃的詹姆斯布朗或者是稍微坚强一点的安德烈,而是那个就算有同僚,死在自己跟前,依然吃喝的非常愉快的上尉飞行员。
“我叫金,长官!”
这位上尉飞行员是此次行动中军衔最高的飞行员,名叫金.哈尔沃克。
原本运输机的飞行员有运输机飞行员的头,战斗机飞行员有战斗机飞行员的头,但是在战斗机飞行员仅剩两名士官飞行员的情况下,运输机飞行员的长官就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剩下这两个战斗机飞行员的指挥权。
“金,打算什么时候走?”
陈山河询问道,他对于空战并不是很了解,更何况美军飞行员并不是他的兵,他也安排不到人家。
只好询问,然后加以配合。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天不亮,就要起飞离开了。
还需要你们在机场边界用火堆示意一下。
如果等天亮了再起飞,我们就摆脱不了日军的零式战斗机追击。
零式战斗机的速度太快了。
一旦离开机场范围,迎来的将会可能是全军覆没。”
陈山河点头说好。
想了想,又再问了一句:“那受伤的那两架运输机和三架战斗机,怎么办?”
这个金想都不想就直接说道:“两架运输机,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三架战斗机已经没有再飞起来的可能了。
回去直接报战损就可以!”
这下倒好,安德烈还想着先放在这,等战争结束之后,美国人再派来维修技师将飞机维修好开回去。
不过,士官终究是士官,眼界还不够高远,你看人家一个上尉就直接决定报战损就可以。
对于这位叫金的上尉军官而言,战争结束后派人来维修,哪费了那么多事儿,直接抱个战损不挺好吗?
最重要的是。
在这种地方维修飞机需要费很大的,是需要运零件来用机器来,然后用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才能把飞机给维修好。
没有必要。
陈山河突然问出一句话:“你觉得,这几架已经没有维修价值的飞机,我买下来,可行吗?”
这个叫金的上尉军官听了一愣,认真的看着陈山河说道:“长官,这个飞机已经没有飞上天的能力了。
除非你这里有完备的维修体系,以及可以替换的零件。
这几架飞机,目前而言,在你这里是没有任何维修价值的。
维修飞机的配套体系并不是那么容易和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