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根本没资格!
沈风语气冰冷道:“你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宋行令眼神渐渐木然,忽然从窟窿中爬出来,爬到沈风面前跪下,乞求道:“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沈风——”
他埋着头,眼神随即又转成愤恨,无法抑制的仇恨:“我要杀了你!”说着,竟疯狂地拿出一支刺锥。
“我也是!”
沈风神色冰冷,反手捏住他的手腕,将刺锥反过来,顺势一推,将刺锥扎进宋行令的身上:“别以为我还是过去的沈风,就算是过去,我也不会对你仁慈!”
“你!”
宋行令脸色渐渐变得十分痛苦,手掌紧紧抓住沈风的手臂,瞳孔猛缩,在生命即将逝去的时候,依旧带着仇恨,口中不断*和哀嚎,最终死去。
挣脱掉宋行令,沈风便去寻找叶绛裙,其实天府已有叶绛裙的消息,便在前面另一座最大的雪山上,那座雪山十分陡峭,攀登不易,只能希望她不要在太高的地方。
天上又下起了大雪,天气一下子变得十分寒冷,走了几个三个时辰的路,才到了那座雪山,夜幕又即将降下,已没时间去休息,便直接爬上去。
叶绛裙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叶绛裙,她的心被痛苦吞噬,又于痛苦中重生,而如今,仅可感受到痛苦。
因此她躲到雪上上面,让自己感受到寒冷,只有寒冷可以冷却她的痛苦。
在登上雪山时,便感觉到她就在上面,那种毫无根据的直觉,甚至不需要天府的探报,都能跟着感觉找到她。
若要究其原因,只缘她的心是沈风给予。
风雪加骤,寒冷彻骨,踏上一块平地时,便隐隐约约看见前面一位白衣女子盘坐在雪地上,顶着风雪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过去。
走过去时,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心中强烈地感觉她一定在这儿,双目旋望,只有一座塔状的巨大山峰屹立在眼前。
“师父——”
大喊一声,喊声响彻山峰,而在塔峰之上,盘坐在地上的叶绛裙蓦然睁开眼睛,仿佛心绪突然波动起伏,站在风雪之中走来一个人影,眼神瞬地呆住,那沉寂的心又开始不安静地跳动起来,使得那冷冰冰的脸颊映出一层淡淡的朝夕红。
“师父师父师父——”又大喊了一声,声音在天际环绕之后,回音连连,在这荒无人迹的雪峰,心中对她的感觉却异常强烈,“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不想见我没关系,我会找到你,并且把你带回去。”
声音直通塔峰上,叶绛裙依旧盘坐在地紧闭双眼,沉稳心境,但她的眉梢却不断深蹙,神色痛苦。
“师父——师父——师父——”
“师父师父师父——”
“叶绛裙——”
声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叶绛裙眉梢也稍稍舒展,却又立即蹙起,心绪一下子絮乱,蓦然睁开双眼,从地上站起来临于塔峰,呆呆地俯望着下面,低声喃喃道:“走了吗?”
塔峰耸立直插云雾,临于塔峰之上俯望,一切在眼里都会变得渺小,又是下雪,根本看不到事物。
叶绛裙呆呆伫立良久,又走回去盘坐在地。
而在塔峰下,沈风依旧在四处寻找,直到走到塔峰前面,望着高耸插云的塔峰,不禁望而却步,这该怎么上去?万一她不在上面呢?
要是她在上面早就听到了,只是不想跟我见面呢,想到此,转身回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上面,犯愁也犹豫不决。
是该走呢,还是该爬上去?
要是普通山峰的高度,自然是爬上去,可这塔峰少说也有几百米,可以攀爬极其危险,虽然可以借助工具,但亦是危险。
“嘻嘻——白痴!”
来来回回徘徊几次,突然听到一阵嘲笑声,声音是悦耳,但听得出来是嘲笑,沈风扭头望去,便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腮子,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便如在看戏时的神采。
“死三八,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沈风正烦着,看见旁边蹲着一个不长眼的小姑娘在嘲笑自己,岂能给她好脸色
“喂,傻子,你骂谁呢?!”
小姑娘也不是好脾气,虽说不知三八是何意思,但三个死字,料想绝不是什么好话,霍地站起来,只见这小姑娘不仅口音古怪,身上的衣饰亦十分独特,鸟羽成裙,彩凤衔发,仿佛是一只美丽的鸾凤,发鬓上饰着两支羽毛更显灵性,而在眼睫毛上缀着彩色的羽绒,透着一种另类的妩媚。
好奇特的小姑娘。
沈风皱了皱眉,没再仔细看她,语出气人道:“你是谁我就骂谁,你说你大雪天穿着一身鸡毛饰着一个鸡冠出来,你是不是找骂!”
“鸡毛!鸡冠!”小姑娘气得杏眼横眉,身上的羽片微微颤抖,仿佛要飞翔起来,“这是鸟羽,不是鸡毛!!!”
“鸟羽,那不是鸟人!”沈风怪笑一声,扶着下巴细看:“还是更像一只鸡,好好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