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前后的关键词连接起来,震惊道:“他们究竟是何目的?”一个宫中潜伏多年的太监,一个国相,此二者足可扰乱朝政,甚至有覆国的可能。
沈风长叹一口气,愁眉不展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渔翁是谁,要得多大的利,不过我查到一件事,当初西征宋执裘大力举荐夏侯屠,从当时来看是顺理成章,而今是别有用心,但很显然那次战役得利并非是濮阳宫,因为濮阳宫也被算计在内。”
顾碧落陷入深思:“难道真是皇帝的其他兄弟?”
“从目前来看,这个可能性最大,而且如果由皇帝兄弟来继承皇位是顺理成章。”沈风叹道:“我并不想当上皇位,如果有个合适的人选,我可以大力支持他,其实我这边的唐家、瞿大人心里更接受一个正统来坐上皇位。”
顾碧落脸上露出复杂之色,突然摇摇头道:“不可,若非军政一心,难以抵御柔然,再说,人人传闻你有九鼎,其他王爷定也会知道,若是他们其中一人当上皇位,你又交不出九鼎,皇帝必然对你起了戒心。”
沈风所忧虑也是这个问题,如今看来,当初小草儿将九鼎之三拿走,对自己才是最致命的,彻底斩断了我的回头路。
想起了小草儿,心中又蒙上一层巨大的黑雾,仿佛一切皆在她的算计之内,那么她为什么要一直将我推上前?
唉——
叹息了一声,心中强忍着不适,急急回想张天师对自己说过的话,才扫去点阴霾,深呼吸一口气,是该将眼下这一切划上句号,走到书桌前,从夹缝中取出一道符令,交给顾碧落,正色道:“天策府交给你了,去给濮阳宫喝下这最后的毒药。”
顾碧落情绪稍稍激动,那是一种压抑的激动,沉重又无比希翼,缓缓伸手过去那块当今大华举足轻重的符令,紧紧攥紧于手中,掷地有声道:“成败在此一举,宁身死不负命。”
沈风拍拍她的肩膀,笑呵呵道:“有性命危险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去做,回屋休息吧。”
在他交出这块符令,便意味着大华建国以来一场最大的政变即将爆发,在这场山如山洪暴发的乱潮下,体制将经受巨大的冲击,可以预想狼藉会如暴风雨后。
——梨园——
戏台上,濮阳策负手立于台上,画满妆容的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抬首遥望着高处的明月,仿佛是欲将心比明月。
墨画老人从背后走过来,用他本来苍老的声音:“策儿,时候该是差不多了。”
“魑!”濮阳策喝来一个小鬼,命令道:“去告知琴操王傅,让布好的棋子听候调令!”
“遵命!”小鬼领命而去。
“如何重大之决策,是否该与老夫商议?”此时,矶书老人与濮阳宫两个副统领入戏,矶书老人道:“大局是否已始?”
濮阳策目光缩成一束厉芒,脸上含笑道:“王傅且休息几日,待大局定后,我便来迎接王傅入皇宫。”
“依老夫之见,该休息的人是你,这几年你在濮阳王的位置恐怕坐累了,须下来休息休息。”矶书老人眼中露出狂热之色:“待老夫掌控大局后,便为你们二人建造一座天下最大的戏园子,让你们一辈子皆待在戏中。”
桀桀——墨画老人发生一阵尖锐的笑声,笑声中带着讽刺和戏谑。
濮阳策负手不动,兀自叹息一声道:“王傅,你太贪心了!”
“你错人,老夫从未变过初衷,老夫博览群书,若这天下交给老夫,一定可成就一番伟业。”矶书老人忽然挥了挥手,随之,两拨濮阳军鱼贯而入,将戏台牢牢包围。
濮阳策微笑道:“看来王傅早有准备,季副将,你曾背叛我的兄长,如今也要背叛我吗?”
“哼!”季高渠怒哼道:“我出生入死跟了你这么多年,竟还不如一个唐宁,试问我怎会甘心!”
濮阳策眼睛眯了起来,语气突然变冷:“你不甘心,但还有人也不甘心,王傅,你太心急了!”
就在矶书老人皱眉间,季高渠脖子多了一把匕首,匕首一划,脖子上多了一条长长的血缝,鲜血从脖子喷出来,季高渠睁大眼睛倒在地上,到死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矶书老人大骇,急急喝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身后的濮阳军却一动不动,濮阳策微微笑道:“他们不是你的人。”
矶书老人惊恐地望着旁边的神秘人:“你背叛老夫!”
濮阳策道:“王傅,不只是季高渠想当上大统领,他也有野心,但他很聪明,他的野心只有我能给。”
矶书老人颤颤地跪了下来,惊惧道:“濮阳宫,求求你饶了我,念在老夫这些年为濮阳宫卖命的情分上,求求你饶了我!”
濮阳策冷冷笑道:“我方才没听错的话,你一直为了你自己,王傅你该好好休息,我已找到更好的人选来代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