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杀了金手楼杀手高欢,提着他的头颅,直奔人头树街。
唯一的一棵人头树长在街道边,树高二十米,树干粗大,枝上叶片翠绿,枝叶间挂的果实是一颗颗人头。
这是人头果,全都睁开眼眸,死不瞑目,死死盯着从这儿经过的唐三。
唐三看见人头果,想起上次执行灭灯计划,和谢宛儿一起潜伏屋顶,谢宛儿被树上的人头果吓得提心吊胆,他曾告诉谢宛儿,自己跳下去杀萧炎时,先用刀扫落人头果。
至今人头果还在眨着恐怖的眼睛,唐三一怒之下,举刀砍去,咔嚓一声,几根粗枝断了,无数人头果落到地上,唐三又一阵乱刀砍去,斩碎了许多恐怖的人头果,然后向前走,七弯八拐,找到了金手楼总部,又拐弯抹角,找到了萧炎。
萧炎五十多岁,穿着黑袍,黑袍的胸前绣着龙头,腰佩玉带,颌下垂着长髯,眼睛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两名杀手一左一右簇拥着他,他木无表情地看着唐三。
唐三向他献上高欢的头颅,说:“暗夜社不是金手楼的对手,我正式脱离暗夜社,献上金手楼的逆贼高欢的首级。”
萧炎淡淡地说:“你献上首级干什么?”
唐三说:“向你证明我的实力,只求加入金手楼。”
萧炎说:“高欢倚老卖老,自作主张,不听我号令,我正要杀他,却被你杀了,你是怎么杀他的?”
唐三说:“用毒。”
萧炎笑了:“一夜之间,你就背叛了暗夜社,好快呀,上次,你们实施灭灯计划,想暗杀我,那时候,你怎么不出手?”
唐三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说:“我表面上参加暗杀计划,但阳奉阴违,所以没有出手。”
萧炎说:“果真如此?那次,我如果不安排替身坐在轿子里,死的就是我。”
唐三尴尬地讪笑:“大人事先安排替身坐在轿子里,果然有先见之明,不过,我连大人的替身也没有杀。”
萧炎哈哈大笑:“你很会说话,也很会用计,知道高欢背叛了我,所以杀了他,提着他的首级来见我,骗取我的信任,然后,哈哈,图穷匕见,趁机干掉我。”
唐三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说:“我诚心投靠,决无此心。”
萧炎说:“我暂且相信你一次,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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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次,来人,给壮士斟酒。”
几名婢女轻盈走过来,为唐三殷勤添酒。
萧炎说:“金手楼受北齐太子所托,要杀林叶,但很不容易,我正需用人,如果你加入金手楼,能干什么?”
唐三说:“我能杀林叶。”
萧炎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与相唐三碰杯。
唐三受宠若惊,与萧炎干了一杯。
萧炎微微一笑,又说:“来人,再斟酒。”
这时,一位女子盈盈步出,给唐三添酒。
唐三抬头一看,猛然一惊,给他斟酒的竟是谢宛儿,觉得十分奇怪,很想知道她是如何潜入萧炎身边的。
谢宛儿柔柔一笑,说:“我也想杀林叶。”
唐三更奇怪了,心想,莫非谢宛儿打入金手楼内部,假装杀林叶,骗取萧炎的信任?他喝了一杯酒,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说:“林叶是暗夜社掌门,你要杀他,不容易……”
谢宛儿说:“如果轻易就能杀死他,我就不来了,萧掌门也不会如此招我们进来。”
唐三望着萧炎,问:“谢宛儿……是怎么进来的?”
萧炎说:“本人以为,女杀手可化装成丫环,接近一般人,不会让人起疑心,所以就大量招募女杀手,谢宛儿就来了。”
唐三这才明白,谢宛儿通过应聘而来,打入金手楼内部,以便彻底摧毁金手楼,这是多么危险的事,万一她露出马脚,萧炎岂不杀了她?
他为谢宛儿的安全担心,说:“金手楼不适合用女杀手,用女杀手就是贬低了我们男杀手的能力。”
站萧炎身旁的两人一听唐三的话,微微一惊,其中一人镇定下来,另一个叫郞昆的杀手大骂:“放屁。”
萧炎说:“郞昆,你要是不服,可以跟唐三比划比划。”
郞昆跨向唐三:“找死。”
唐三不慌不忙说:“你想杀我?”
郞昆虎吼一声,震得桌上杯盘碟筷倾泼,顺手接住一只冲向天空的碗,向唐三砸来。
唐三端着酒杯,用手向酒杯一盖,拿开手掌,猛灌一杯酒,吐出一道酒箭,直喷郞昆。
郞昆一翻手,劈出一掌,掌力挡住酒箭,并将酒箭震散,散开的酒箭化作漫天酒雨,带着一阵浓烈的腥臭味。
郞昆大惊: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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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盖在酒杯时,难道下了毒?于是,他急忙用双掌罩住脸,使自己不至于中毒。
就在这时,唐三拔刀、出刀,一刀捅进郞昆的身子里,
郞昆笨重的身躯,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