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京市歌舞团果然安排了车送他们去“八一制片厂”。
同行的还有乐队的的几位同志,背着各自的乐器,汪副团也跟着他们一起。
乐队的同志很高兴,很庆幸当初安排的是他们给张清他们歌的歌伴奏,这不,有了录制的机会,还是他们这些人跟着去。
其他人别提有多羡慕了。
大概四十几分钟左车子停在制片厂门口。
张清下了车,抬头望去,大门上立着“八一制片厂”几个红色的大字。
张清牵着晨晨和乐队的人一起,跟在汪副团和丁老师的后面。
“陈厂长啊,好久不见啊!”
汪副团对制片厂很熟,带着众人直径去了厂长办公室。
制片厂的厂长姓陈,五十来岁的样子,个头不是很高,是位身形微胖的男同志。
张清他们到时他正在伏案写字,听到声音抬起头,一见到汪副团便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上前,热情的抓住汪副团的手摇了摇,另一只手还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汪同志,见外了不是?我要是没记错上个月月底咱们还去文化部开了会吧,这才几天?就好久不见了?你个老汪啊!就会在这跟我说客气话,怎么?不会是想我了吧?”
汪副团差点被拍得一踉跄,听到他那肉麻的话,赶紧咳嗽了两声。
难怪人家是拍电影的,这肉麻兮兮的台词张口就来,一般人是真比不了。
“说正事,文化部的通知收到了吧?人我都带来了。”
汪副团赶紧要给人介绍……
陈厂长摆了摆手,“不用你介绍,丁老师我能不认识?丁老师一向可好啊?”
丁老师笑道:“托福,都挺好。
“这位是……”
汪副团刚说送那个字,陈厂长又打断他。
“这个一定就是张清同志吧?前天晚上在国庆晚会上我可是看过你的演出,你可是大放光彩,让我印象深刻,唱得很好!”
一场演出就十来个节目,张清一人唱了两场,想不记住都难。
估计那得了健忘症的人都忘不了。
汪副团面无表情,自己的确不该介绍,介绍了个寂寞。
张清抿嘴一笑:“陈厂长好,我是张清。”
陈厂长笑着点了点头:“是个优秀的好同志。”
他夸了张清后又弯腰看向一直望着他的晨晨。
“你就是晨晨吧?我可记得你呢,歌唱得好,长得也漂亮,还被领导夸了对不对?”
晨晨赶紧点头:“是呀!就是我,领导爷爷还摸我头来着……”
晨晨很想说要不给你也摸一下,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进去,昨天洗头了……
陈厂长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晨晨发现她没说人家也摸了,……这就是长得可爱的烦恼吧?
“这几位一定是歌舞团乐队里最优秀的同志吧!”
乐队的几位同志被夸得有点脸红,没有麻烦汪副团,赶紧自我介绍。
陈厂长招呼着大家坐,“我们厂是昨天收到文化部的通知的,应该和你们收到的时间差不多,收到后我们就这个事儿开了个会,主要是讨论拍摄的问题,目前也有了几个方案,你们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提出来,咱们精益求精!”
最后的话他看向了张清几个年轻人。
汪副团淡淡道:“你们是专业的,厂里还有着好几个优秀的编剧和导演,讨论出的方案肯定很好,就不用再问我们了吧?再说了,我们都是门外汉,哪里懂这个?”
“嗳!老汪,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陈厂长指了指张清他们:“不要小看年轻人,他们的脑袋瓜可比咱们灵活,这和专业不专业的也不相干,又不要他们去取景,拿摄影机,或是剪片子,是让他们提建议,有好的还是可以采纳的,有不够严谨的地方,咱们厂里的编剧可以进行一些修改,这不就成了一个好的拍摄方案了吗?”
丁老师对陈厂长的话倒是很赞同。
汪副团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这样说起来,倒是可以让大家帮着想想。
“那你们就听陈厂长的,动动脑袋瓜子想一想,有好的想法就说,不用不好意思。”
乐队的几个同志互相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陈厂长笑了笑道:“不着急,慢慢想,有就提,没有也没关系。”
要是因为他的一句话给人整得有压力就不要了。
“那咱们去录音室吧?”
陈厂长没让别人带着他们去,自己亲自把张清他们送到了录音室。
录音室的房门是钢制的,很厚,有着很好的隔音效果,张清一路走来观察了一下,整个制片厂目前估计就这一个录音室。
房门一关,外面的声音真的一点也听不到了,不像其他的门就算是关得再严实,也会有嘈杂声。
四周的墙壁肯定也是经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