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琉?”
丁堂主不可置信地看着掌心的信笺,再抬头看向宁旧宿的时候,眼底已经有了带着杀意的微红。
“这是真的吗?”丁堂主问,他的声音一开始还很轻,下一刻,就已经变得更大:“宁旧宿!这一切……这一切难都是你谋划的吗?!”
所有的人都在看向宁旧宿,方才倾泻下来的日光已经复而云层重新遮盖,晌午的日光好似也不能再给人带来半温暖,只留下了地上氤氲开来的一片又一片阴影。
宁旧宿依然站得笔直,他静静地看着虞绒绒,脸上依然没有半慌『乱』之『色』,半晌,他突地一笑,翻手『露』出了一直握在手的东西。
“很巧,我也有一件事想请问虞师侄。”
虞绒绒看清了他掌心的东西。
是一枚留影珠。
留影珠又有什么用呢?
虞绒绒心头疑『惑』,心跳变得更快了许,她思绪急转,却依然毫无头绪。
她直觉……那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下一瞬,留影珠中的画面已经径直投『射』在了所有人面前。
是虞绒绒。
画面中的少女仿佛陷入了某种意识的昏『迷』,她半躺在无数的灵石之中,同样狼狈负伤的傅时画揽在怀中,长发披散,双眸低垂,却有碧『色』她的眼瞳中悄然泄『露』,她的眼周,甚至指甲都成了宛如淬毒的碧『色』!
碧『色』,是真正的魔的颜『色』。
是不容于天下的颜『色』。
可这样的颜『色』……怎么会出现在虞绒绒身上?!
虞绒绒瞳孔微缩,虽然彼时没有意识,她已经知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她也知当时确实有一位修者起过偷拿灵石的歹意,因而傅时画施以了搜魂之术,无论如何都理应不会看到。
可她也知,若是有人对其施以手段,枉顾对方『性』命,依然可以中深挖出这片遗忘的片段。
她明知晓宁旧宿用了如此残酷的禁术,却一个字都不能说。
因为傅时画彼时所用的……也是禁术。
这一瞬间,她已经明了,这便是宁旧宿布置给她的后手。
一片寂静中,宁旧宿的声音如叹息,却也如锁魂的恶鬼般响了起来。
“我也很想知,虞师侄……怎么会入魔呢?难是偷练了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