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 大家的视野中已经出了琼竹山脉,再过几炷香的时间,其他门派的剑舟也逐一出在了大家眼中。
御素阁弟子们的背脊更加挺直,仿佛最直就表最强, 眼神却忍不住悄然『乱』瞄, 悄然动唇, 辨哪一边是哪一个门派的剑舟,再小声评指点一番。
……说是指点, 倒不如说是拉踩。
总之是挑些『毛』病出来, 最后一个“全天的剑舟我们御素阁的最美最阔最牛『逼』”的结出来。
小楼剑舟上众人的闹也早就告一段落,这会也都各个正襟危坐,让一直暗中观察的丁堂主好生放了心来。
冲大会要开,当然不止一两日,各门派弟子的榻之处早就已经安排好。
琼竹派接引弟子前来, 礼数周全地带各门派弟子们前往住所, 更几位重量级的长老亲自前来欢迎,再在不经意中提及掌门正在为第二日就要拉开帷幕的冲大会『操』劳,无法.身前来。
接引御素阁的长老姓楚, 乃是琼竹派声望最高的长老之一,却见他与几位御素阁长老们寒暄继续后, 目光又向着虞绒绒一行人身上落来,满怀期待地扫了一遍, 笑:“却不知接了我们掌门信函、要与掌门在开幕式上切磋一番的,是哪位小友啊。”
他的声音并没刻意压低, 也没什么恶意,便如前丁堂主一般,觉得乃是一件雅事。
于是随着他的话语声, 其余几个门派的带队长老与弟子们也都好奇地探来了目光。
长老们自然都知其中来龙去脉,弟子们则更多的是窃窃私语,多的是第一次知这件事,看过来的目光中再多了几对小楼的憧憬与好奇。
丁堂主呵呵一笑,才要开口,却听耿惊花先一步笑:“事待明日便自晓,楚长老不如给大家都留点悬念?”
楚长老不过一时兴起,随口一提,听到这话,自然也不再强求。
虞绒绒面不改『色』地走在傅时画身边,出了这么一遭事,更多的弟子好奇之余,除了觉得这位师妹看起来好似格外花枝招展富贵堂皇了些,目光当然更快地锁定了傅时画。
无他,毕竟这位御素阁的大师兄实在太过出名,难免让人好奇极了。
甚至不用再去问,这一行人中究竟哪一位才是傅时画。虽然其余几位男弟子看起来也相貌堂堂,扔在人群中也足够招摇醒目,傅时画在其中,还是过夺目了些。
却见青年剑修眉眼如画,笔直如剑,宽肩细腰长腿,实在不负盛名,甚至比那些传言中还要再英俊洒然几,不由得想要再多看几眼。
还的年轻女修忍不住悄悄红了脸,心跳也快了几,希望那双摄人心魄般的漂亮桃花眼在量四周的时候,随意向自己的方向也能再看一眼,说不定便会一场对视。
外,许多剑修师弟们的目光竟是比师妹们还要灼灼几,其中饱含了对这位霸了百舸榜年之久的剑修大师兄的憧憬,当然也还跃跃欲试的战意。
——当然不是指刻便要莽夫一般拔剑而上,而是遐想傅大师兄在自己这个境界的时候,自己是否能与之一战,若是能,自己又能接几剑来。
四师姐本就是鲛人,五感相较其他人更敏锐许多,早就感受到了这么多炙热目光中的情绪,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傅时画,轻声笑:“真不愧是我们大师兄,御素阁哪还需要我们撑面子,依我看呀,大师兄一人足矣。”
三师姐不由得也趣:“得亏小师妹今日给我簪了这么多花呢,哪比得上大师兄的这一张脸……”
说到一半,她又难免想到了虞绒绒与傅时画的关系,心中一顿,暗一声不妙,怎么小师妹这么久都没出声,莫不是心不虞?
她一回头,却见傅时画竟然也在看虞绒绒。
好似这天门派的弟子们都在看傅时画,而万众瞩目的这位傅大师兄眼中心中,都一个人。
可这个人脸上丝毫没三师姐想象的情绪,她明显些神游天外,还偷偷『摸』『摸』地从袖子面伸手向外探了探,拨了拨,又飞快收了回来。
三师姐:?
小师妹这是在做什么?
虞绒绒慢了好几拍才发了傅时画与三师姐的注视,意识心虚:“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扔了个符。”
三师姐:“……”
这、这就是符修吗!这种时候都满眼满脑子是符,恐、恐怖如斯!
却听傅时画忍不住般低低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我还指望能见到你吃味的模样,看来实在是我自作多情了些。”
虞绒绒愣了愣,慢慢睁大眼:“吃、吃什么味?”
她这才若所感,是后知后觉地向四周看了一圈,接受到了无数灼热的目光擦身而过,最后击中在身边的人身上。
然后,她是认真地量了傅时画片刻,『露』出了肯定的目光:“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们大师兄今天也万人瞩目嘛,我已经观察过了,其他门派绝无一人比得上我们大师兄呢!”
傅时画是噎了噎,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什么时候观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