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方才,百里安暗中稍作试探,在他灵识外放之时,此间大阵对于灵识的封印效果并不显著,明显就要冲开此地封印气息外露之时,这妖神却是能够及时出手,加固封印。
虽说以他如今的见识与能力自是不会再受到人间三宗的影响了。
尽管他对君皇乘荒的为人处世也极为不看好,却也绝然不敢自大到,去与他自比什么云龙井蛙之分。
只是千算万想,不曾想到他似乎将这波好感无意之间挣得有些过头了。
在这事儿之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两百前年,他与苏靖父母之间发生的那档子惨剧还历历在目。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百里安,道“吾都知晓,若你个专一之人,独爱你妻子一人,吾必不会多做强求,亦是不会做那拆打鸳鸯的大棒。
百里安甚至有预感,自那黄金海的神罚试炼止于今年之后,沧南衣即将面临归陨之命。
百里安自认为他如今将自己的模样折腾得惨是惨了些,却也是他必须要经历付出的代价。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场听了这话,百里安必得为这话羞耻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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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莫说这妇人的辈分年纪了,便是他乖女的乖女,都已经大过百里安几个世纪轮回了。
而且这小子是尸魔,既已不记得生前过往记忆,那这成家娶妻纳妾之事,竟是在他成为尸魔之后发生的。
这都成了亲生了娃了,怎么还成天想着嫁人找男人。
果然,在百里安暗自满意的神色之下,眼神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这珈蓝洞怕是封不了他多长时间了……
可有过前车之鉴,论差距,这位妖神大人比起当年他与苏观海之间的地位差距,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是想细细打磨神识之力,要想在某一个领域之中真正的有所突破,自是得经历一次次的遍体鳞伤。
他第一次来这珈蓝洞时,他便已经能够重聚骨肉妖身,虽说后来看似进入了萎靡虚弱状态,便是连这守洞的警卫都明显松懈放心许多。
可虽是怒不可遏的样子,可怎么感觉更多的是一种长辈感觉的痛心疾首。
因为他对君皇乘荒的反感厌恶,似乎还远在封印他的仙尊祝斩与沧南衣之上。
百里安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狡辩“这个……妖神大人您怕是对我多有误解,我……”
再者说,即便是当年逼婚,他与苏靖,至少还有一层青梅竹马的少年玩伴的关系,两人好歹是认识的。
别看这妖神如今稳稳当当地被封印在这里,看似他只要嘴巴上随意敷衍应承糊弄过去,离开这珈蓝洞后便可摆脱他这个麻烦。
不是,他都自污成这样,渣成这样了,他怎么还能搁这硬夸呢?
这是活爹还是活阎王。
面对妖神那怀疑的目光,百里安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哪有人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原以为选择来珈蓝洞是明智之举,可如今看来,当真是有欠妥当。
他都还没见过他家的妻子,怎就一口一个糟糠之妻了。
看这架势,妖神是不觊觎他身上的血羽河,毕竟在妖神的眼中看来,这浩大的一场叩灵点妖之力下来,血羽河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感情他原先一张口就说错了话,方向找错了。
他能有什么用,抛开身份不说,就是窝囊废一个!行事没有担当,为人没有原则,若非他这一身血脉特殊,寻常种族女子难承其神嗣,怕是如今这子子孙孙正如那蒲公英野种一般,遍地各界皆是孤儿寡母的惨剧。
若非听着前缀的那一席长篇大论,百里安都要觉得,这云龙说的是乘荒,井蛙说得是他了。
原以为这妖神独身一人封印在此,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他的心思见解与这世间其他妖类又大有不同,对于妖物们趋之若鹜的血羽河,他的表现一直都是不屑一顾,叫人十分放心的。
当真是可怕。
这是什么天选老丈人?!!!
听得妖神这般说道,百里安只好故作无所谓的掰起了手指头,一个个输给他听,故意这般说道“我的女人也不算多,也就十来八九个吧?”
瞧着模样,仿佛百里安脑子里生出什么脏东西似的,恨不能直接扑上来抱住他的脑袋生生将那些腌臜认知给亲手倒出来。
他可不傻,这妖神看似受困于此,却有能力在这不见天光的大禁封印之地,汲取外界的天地之灵,在长久的岁月之中恢复积攒妖力。
“十来八九个?!!!”
且不说小霜年轻貌美,当有夭桃秾李之姿,便是他家中那位一口一个乖女……
妖神眉头一皱,冷着脸道“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吾不管你小子风流也罢,多情也好,不怕你花心,就怕你专情求个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君子守节作态,那吾纵然是强行促成你与吾家乖女之事,最后怕也是得落得一个两见相恨的玉碎下场。
他表情极其精彩地看着妖神,由衷感慨说道“也就君皇乘荒这命不好,找了个天生天养的圣人娘娘当媳妇儿,若是他找了您家女儿,得了您这么一个岳丈给他撑腰,他怕是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