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苦,到是你们少爷没少受罪,带他回去好好养养吧,我此行任务完成,帮我转告你们先生,后会有期。”
话落径直朝冉腾霄走去。
曲飞台看向苏音慈的方向,苏音慈也正向这边看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苏音慈微笑点头。
曲飞台抿了抿干涩的唇,礼貌的点头,随着周秘书离开。
曲飞台坐上车,没有在码头多逗留一秒,径直离开了码头。
紧接着是兰妲和吐的天昏地暗的瑟尔,兰妲是第一次来华国,虽然她知道迎接的人很靠谱,是明镜的朋友,但她依旧很谨慎,用磕磕巴巴的华语和冉腾霄问好。
冉腾霄态度疏离冷淡,为两人安排了车子送走了。
容色苍白的沈湘湘由怀青搀扶着走了下来。
很快就有一个身着警方制服的男人上前,掏出警官证。
“沈湘湘,你涉嫌多项犯罪,现对你进行羁押。”
冰冷的手铐铐在了沈湘湘极细的手腕上,几乎毫不费力就能挣脱出来。
怀青后退一步,望着狼狈的沈湘湘,眼神复杂。
沈湘湘苍白的唇抖动着,眼泪簌簌而落。
她忽然扭头看向怀青:“姐姐,我……我想见一见爸爸,求求您让我见他一面,好吗”
看着女孩诚恳哀求的眼神,怀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沈湘湘泪流满面,被警察带走了,迎接她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而蒋春岚则由江瑾辰陪伴着走了下来,看清那张脸,叶剑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枪。
这个女人和冉家可以说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
冉腾霄眸光微眯,冷眼瞧着蒋春岚的病容。
来接蒋春岚的是李岭,不、应该说是逮捕。
不过到底曾经身份贵重,李岭给她保留了一份颜面,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上手铐。
她身上所犯的罪可比沈湘湘严重多了,审判也将会更严格,普通人根本没机会知道。
蒋春岚望向苏音慈的方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良久后,一声叹息飘散在空中,被海风带走。
悔恨抑或愧疚、都已没有任何意义。
此生的伤害无法弥补,唯愿你余下的岁月平安顺遂。
蒋春岚移开目光,随着李岭离开。
苏音慈合上车窗,面色平静的吩咐司机:“走吧。”
——
入夜、繁星满天。
冉家庄园一片安宁祥和。
庄园西北角,靠近湖边有一座两层小楼,在静谧的夜色下偏安一隅,与世无争。
庄园内有很多这样的独栋别墅,而这一栋传闻是冉博文为结发妻子精心修建的,房前屋后围满了花圃,可惜冉博文的妻子惨遭毒手,这栋别墅便被冉博文下令封禁起来,成为了任何人都不能踏足的禁地。
不过冉博文会派人精心打理这栋别墅,里边的家具多年来洁净如新,房前花簇鲜艳明媚。
如今冉博文已死去多年,百无禁忌,冉腾霄命仆人将别墅重新打扫,请苏音慈入住进去。
二楼主卧,大床上的男人猛然惊醒,起身时,冷汗已溻湿全身。
他茫然的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令他恐惧不安。
头顶的灯光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窗外蝉蛙鸣躁,星光璀璨。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落在薄玉浔耳中,却遥渺虚幻。
他晃了晃脑袋,越发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记得自己昏迷了很久,后来好似被人带上了船,那种在大海上飘摇的感觉,即使昏迷中依旧深有感觉。
在梦里、有人抚摸着他的脸,柔声细语的说了很多。
模糊的容颜、模糊的声音……
薄玉浔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他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掀被下床,落地的瞬间,身体控制不住往一边倒去,他立即扶住墙壁站稳。
他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浴室方向。
水流声越来越明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双手不由自主的攥成拳头。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雾气氤氲,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
乌发雪肤、曼妙玲珑,绝世之姿。
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景象,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喷张。
“阿浔、你可知这些年支撑我活下去的是什么吗”
“当我知道你从未放弃寻找我时,我有多开心吗”
“阿浔、我很想你……。”
……
梦中,千言万语汇成女子温柔而深情的那一句。
阿浔、我很想你。
这个世上、这个世上只有一人会这样叫他。
浴室的门开了,披着浴袍的女子走了出来,见到他站在浴室门口,女子挑了挑眉,微笑:“你醒了。”
多么随意多么平和的一句、你醒了,就如两人已生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