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系统是不是故意耍贱, 对方成功帮他转移了一波注意力，甚至让泉泉觉主动把手送到嘴边给他啃的路时川顺眼来。

等穿刺结束，泉泉冒出一身虚汗, 缓了好半晌才被路时川扶身。

路时川让他靠在怀里, 先用纸巾将额角鬓边的细汗拭去, 才柔声问道：“能走吗？我抱你？”

泉泉倒是很想, 缓吸了一口摇摇头。

取完样品还要送检，泉泉做完穿刺就可以走了, 临走李医生将她这两翻出的旧资料放到文件袋里递给泉泉：“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但我觉你可以提了解一下, 页面带荧光标签的是和孕期信息素缺陷症相关的内容。”

泉泉明对方的意思，看来检测结果没出来李医生的倾向已经很明确了, 他接过后郑重道谢。

虽然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但多数人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如果不是李医生主动提他也无从知这么重要的信息。

李医生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笑眼：“举手劳已, 也要谢谢你愿意帮我完成论文。”

抽时翻找资料的确不容易，但一想到也许能帮助一位曾经被丈夫残忍害死的omega, 她的这点辛苦在不足挂齿。

*

虽然穿刺过后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针孔, 但泉泉还是觉哪儿哪儿不舒服。

上车后路时川敞怀抱让他靠，泉泉肚子难受也顾不新仇旧恨, 委委屈屈靠了过去软声哼哼道：“新、新买了, 哪些口味的糖？”难受, 就非常需要望梅止渴一下。

路时川微蹙的眉瞬舒展，勾了勾唇, 看着泉泉唇角紧抿嘟出的软颊，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你现在想吃什么口味的？”

说到泉泉心爱的糖糖，被戳脸蛋他也没觉怎么样, 泉泉咂了咂唇思来想去先将口水吞掉：“、挺想吃的。”

他传入后虽然没吃什么苦，但因为兜里没钱，没办法自由买糖对他来说就已经很苦了，路时川倒是给他买过糖，可又以健康为借口对他要求颇多，吃块糖费死劲了。

偏偏买糖的是爷他只能屈从，难路时川主动给他买新糖，又允许他今吃到睡，泉泉想想就忍不住吸溜口水。

不过医院离家的距离不近，再心急也不能立即吃到，泉泉打文件袋翻看来，路时川就静默地注视着少年水凌凌的小鹿眼，积郁在心头的烦扰逐渐消散。

路时川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位置，让泉泉靠在他怀里，他从身后将人拢住，下颌垫在少年肩膀和颈侧交界处垂下眼眸和泉泉一看。

泉泉自从当了才后翻书速度飞快，他觉很神奇，一目十行还能将内容记个七七八八，想学慢点收不住，所以翻了两页后他问向路时川：“你、你可以，跟上吗？我、要不要再慢点？”

路时川微微颔首，表示自己跟上。

泉泉眯眼侧目看他：“真、真的吗？”是装的吧？打肿脸充胖子。

路时川挑了挑眉：“真的。”

泉泉觉既然路时川想看，他可以放缓到合适速度，不然路时川跟他看了一路，全一知半解岂不是浪费时？

泉泉『舔』了『舔』唇试图解释道：“跟不上，也、也没什么的，我知道，我这种才，比较罕见。”

路时川松握着他手腕的手，食指和拇指分搭在泉泉两侧脸颊上微微用力捏住，让泉泉被迫呈现嘟的金鱼嘴，在泉泉反抗低头快速碰了碰唇：“你怎么这么可爱了？”

泉泉五官皱到一：“不许亲我！”

路时川立即收敛住唇角的弧度：“抱歉，是我的不对。”眼底的笑意却未减分毫。

泉泉更了，上辈子这人就是靠不要脸取胜的吗？

泉泉选择一手捂嘴一手翻页，低头唰唰唰看飞快，很快便将孕期信息素缺乏症的概情况搞清楚了。

孕期信息素缺乏症现在虽然鲜少听到，但在上个世纪末，在安全的孕期信息素补充剂面世，一直是alpha和omega胚胎流产和畸形的主要原因，这也导致在很漫长的一段历史中abo比例严重失衡。

因为基因的优越，现在想尽可能生下基因优质的alpha和omega，但在，能生下一个健康的omega和alpha的确需要一些运，更多的甚至会搭上产『妇』的命。

只因为相较于没有信息素影响的beta，alpha和omega胎儿在孕后期，会量争抢母体的信息素甚至是合成信息素的基础物质，一旦供应不足就会产生一系列的发育问题，也会让母体更加虚弱增加生产风险。

这样的胚胎即便非常幸运地被生下，也会面临先信息素缺乏导致的腺发育不全等问题。所以现在的孕『妇』会在羊膜穿刺确定孩子的第二后，像口服微量元素一样进行对应物质的补充。

安全有效的孕期信息素补充剂，可以完解决孕期信息素缺乏症，这种病才就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在缺乏症被彻底解决后，alpha和omega的新生儿数量连年突破新高，时至今日已经很少有人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