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冷水倒在了柳笙身上。
柳笙尖叫,屋里全部装睡的人都醒了过来。
夏予见柳笙爬出被窝,还穿了单薄的棉被,把剩下的凉水从她头上浇了下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夏予冷道。
以前林意笙教她,打人前要先掂量掂量对方的身份,只要不掉脑袋不会牵连家人,只管动手便是了。
夏予惹不起陆淮钦,难不成还能让一个夫子欺负了不成?
再说,她掂量过了,她是占理的那个。
柳笙约莫是被夏予浇懵了,立在原地抱着胳膊一脸不可置信。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和夏予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夏予从怀里掏出一枚铜子丢在柳笙身上。
“若得了风寒自己去药房抓药。”
柳笙看着在地上打转的铜钱,心想自己何时被人这样侮辱过,拿起枕头就要砸夏予。
夏予扬了扬手里的木桶,柳笙便吓得后退了一步。
夏予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也有些怵。
她想到平日陆淮钦的样子,抬头挺胸,冷漠地扫了一眼其余的人,略微拔高声音,学着陆淮钦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道:“若还有下次,就不是两桶水这么简单了!”
“夏予!”柳笙终是忍无可忍,咆哮着要撕扯夏予。
夏予终究有些怂,紧张地后退一步,颤着手把早就准备好的,以防万一的迷药撒了出去。
众人见柳笙晕了,有人尖叫着去寻彭秀容。
当夜的事情闹的有些大,就连院使都被惊动而来。
“迷药哪里弄的?”院使冷眼扫过闹事的人,最后无奈地看了看夏予。
“我发簪里一直带着。”夏予老实回答。
“迷药一般情况都买不到,你是哪里买的?”白日误以为夏予收错药的张夫子问道。
“从药渣里提取便可。”夏予答。
“药渣的药能提出这么纯的迷药?”张夫子以手揉搓那些粉末。
“可以。”
张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夏予一眼,还要说些什么,院使就打断了。
院使又让旁边看热闹的人退下。
一旁看热闹正起劲的彭秀容哪里会依,上前朝院使行了礼,道:“院使大人,今日夏予做了这等错事,只可怜柳笙无权无势,吃闷亏就吃了。可她夜半私会男人,枉顾院中规矩,又该如何处置?”
彭秀容算准了夏予背后的人也没有把她多放在心上,更不会为她出这等头。
事情揭露,便只有夏予一人顶罪。
院使看了一眼彭秀容,没有说话。
“院使大人,这医女既然触犯院规,就该按规矩处置。”彭秀容又道。
院使拂过长须,问:“你想如何处置?”
“仗责二十,赶出善仁院。”
院使问夏予:“你可接受?”
死陆淮钦!
夏予心里骂了一句。
“还请彭夫子拿出我私会男人的证据来,口说无凭,到时被人说栽赃陷害,还折了夫子的名声。”
“油嘴滑舌!”彭秀容厌恶地看着她,“当时几人都见了,还由得你抵赖?”
“好了!”院使不悦地看向彭秀容。
“这样吧,既然你也拿不出证据,那就由后日的考试来定。若是夏予拿了第一,按照善仁院的规矩,便留了待在善仁院的资格。大家可有异议?”
后日的考试是这群夫子最后一场考试。
考试结束,便正式开学。
“我们经历那么多次考试才得了站在这里的机会,她就只要参加这一次考试,凭什么。”有人不悦。
“如果她考得过,那前面的考试她必定也考得过,如果考不过,那前面考过也无用。开学前三月还是试炼,大家若是觉得不公平,便从这三个月的实力来说。实力不够,老夫必定不会包庇谁。该走便走,老夫绝不多说一句话。”
院使话说到这个份上,彭秀容猜测夏予背后怕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人,想了想便应了。
林意笙听闻善仁院发生这些事情后,寻了个由头来了一趟善仁院,又私下单独见了夏予一面。
夏予还没近林意笙的身,八戒就窜到了夏予身上。
“八戒?”夏予惊喜,顺着白毛爱不释手,“他怎么在这?陆淮钦不是把他送到浮玉山去了吗?”
“又接回来了,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林意笙解释完,便说正事。
“平日让你多留一个心眼,瞧吧,善仁院那群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听说你拿水泼了人,有些长进了。”
夏予笑着把八戒伸出去作揖,故意调笑:“还是娘娘教的好。”
“你就该留在宫里,陪我解解闷。这肚子就要显怀了,我也想的有些多。”
夏予突然意识到什么,说道:“你既然怀孕,身边还是不要养八戒了,会对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