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汉寿起码还屯驻了接近万荆州军,主公,咱们渡河之后,一旦拿下孱陵,文聘若是知悉之后,前来驰援可就有些麻烦了。”
“江陵乃是大城,起码也有数千守军,再加上这一万人马,可就是三倍于我的兵力了,且我军为深入敌后,皆是轻骑简装,所带粮秣只有十日。一旦不能速克...”
“怎么?”王政似笑非笑地瞥了甘宁一眼,“将临大战,兴霸这是胆怯了么?”
这一句话登时激起了甘宁的傲气,不忿地叫道:‘若是主公不在这里,末将单独领军,莫说一万人马,便是五万人马,末将亦敢放手一搏!”
“那就行了。”
王政闻言微微一笑,轻拍腰间神剑,澹澹地道:“莫说文聘已中奉孝之计,分兵往援洞庭临沅,嘿,即便他没有中计,不曾分兵,本将既然亲自提剑挂帅,不管他有几万人马,也是来去自如,有胜无败,你可相信?”
这话说的霸气迫人,听得甘宁热血上涌,下意识便重重点了点头:“主公神威盖世,末将自然相信!”
“哈哈。”
行了不久,快到黎明之前,哨骑都尉从侧翼来到,在马上给王政行了个军礼,禀报道:“将军,前方五里外便到亭山了,过了此山青唐河便不远了。”
“嗯,这段路上可见有敌军细作?”
“今日抓了三批,共有十五人,有些像是百姓,有些像是行商,还有几人颇为可疑,因行军途中,不及辨明,也没空看管羁押,便悉数杀了。”都尉道:“除此以外,并无别的异样。”
慈不掌兵,这个时候自然是有杀错无放过,王政微微颔首,又问甘宁道:“你那边不是派了两个小队先过河试探么,可有消息传来?”
“半个时辰前送来一份,说对岸一切正常。”
“那就加快行军,先赶至河边,稍作休整,再行渡河。”
悄然过了亭山,天军又行了约摸十数里地,夜风中渐有水气。又走数里,已可听到前方远处,隐有河水拍岸的声响。
“传令三军,放慢速度。”
王政一边放眼远望,一边吩咐道:“人衔枚、马衔铃,不许有一丝声音发出!”看见前队还有隐约的光亮,立时剑眉一挑:“再叫前边带路的悉数灭掉火把!”
一声令下,数千轻骑顿时声息大减,士卒们不但熄灭了火把,更皆蹑手蹑足,连将旗都卷了起来,收拢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