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母鸡似的护着岑夏,目光直直地盯着邢丛山,一张小脸上挂满了不屈服,邪肆的勾了勾唇,咬着牙说道:“有种出去打仗啊!在这里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难怪你们以前的老大会把位置让给你现在的老大。”
温情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她认定的理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别人跟她刚,她比别人更刚,当然这个也导致她经常吃亏。
果然下一秒,邢丛山猛地一巴掌扇到了温情的脸上。
温情只觉得左耳暂时性失聪,口腔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啊——姑娘,”岑夏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拼命摇头。
温情心中一片灰暗啊,他妈的,她穿书穿得那么惨也就罢了,该不会她终究都逃不过惨之又惨的结局吧!
搞什么啊?
她的那些理想抱负都无法实现了?
苟不住了?
邢丛山的手才放到温情的衣襟上,门便被人给踢飞了。
温情呼吸一滞,紧张的小脸陡然看向门口,便见门口站着一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那男人面容深邃精致,紫眸深沉如泽,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踏步进来,手里举着尖刀,直指邢丛山,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冷然质问:“邢丛山,你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温情这才发现这男人发饰同北凉城内的普通男子有些不同,带着异域风情。
邢丛山被沮渠浑身冰冷的气息震慑,目露凶光,狰狞的脸上俱是不甘,却不得不收回作乱的手。
房子里一片狼藉,气愤压抑沉闷。
沮渠微微眯了眯眼睛,紫眸紧紧地凝着温情那张明明乖巧的过分却倔强的昂扬着下巴的小脸,心中略有些诧异,倒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能够这般坦然地看着自己眼神的。
那眼神里,冷漠防备的让他不仅意外还莫名心口里划过丝丝挫败感。
沮渠微微怔了怔,目光再一次扫向邢丛山,“你给我滚去中堂!”
邢丛山浑身一震,眼睛扫向那冷冷的直指自己的尖刀,即便再不甘,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沮渠淡眸看了眼温情和她身后的姑娘,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温情直到那破烂的门被关上,神经陡然一松,才觉魂灵回来了,浑身也疼痛起来。
岑夏双手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面对面前突然的转变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隔了半响,才用力地大声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那叫一个劫后余生……
口水鼻涕都要掉出来了,喉咙里本能的发着声音:“……姑…娘,我们……我们是不是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