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一声，紧接着向着圆形剧场飞去。

金龙那巨大的金色双翼在空中挥舞，剧场内掀起扬尘。

伴随着一声巨响，金龙双脚落地，怒目而视，观察四周剧场里的风吹草动。

“不愧是新降世的天使——”

具有磁性的声音在圆形剧场里回荡，竟然一时间分辨不出声音的源头。

正当林风眠左顾右盼时，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在这里，我的朋友。”

终于出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路西法缓缓从剧场的北侧走出，苍白的双颊，灰色的眼睛，一身年代久远的银甲。

身下的金龙感受到威胁，张开巨口冲他咆哮，似乎先要用龙焰攻击这个男人。

“也许你能管管你的坐骑——”路西法摆了摆手，戏谑地摆出一个抵挡的动作，“也许我们两个可以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林风眠跳下金龙的背，示意它离开这里。

“谈谈你所相信的正义？”

“我只相信我自己。”

“我太喜欢你了，朋友！”路西法的语气好像面前的敌人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好友，“你和我一样，只相信自己。”

“你的故事，我从一个恶魔口里听到了。”

“让我猜猜……巴什基……尔！是他吧！”

“你为什么背叛众神和人界？”

“噢噢！为什么我们才刚认识就要提我的伤心事？”路西法露出诡异的笑，“你看上去年轻，心地却很歹毒啊，小朋友。”

“你曾经是这个世界最可靠的守护者。”

路西法眉毛上扬，撅起嘴，点了点头。

“是这样，我想确实是这样。”

“……”

“不如我们坐下来说吧，远道而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