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差饿兵啊!这就算了,将士们赶路辛苦,好不容易扎下营寨,皇帝一道命令,就让我们换地驻防……嘿嘿!咱们都是带兵的,卢帅应该也知道,咱们挪这二三十里,有什么意义?无非是朝廷有规矩,兵马调防,到达驻防地段当天,朝廷不用给口粮。朝廷这是不想给咱们口粮啊!”
左良玉嗓门很大,语气很是不满,丝毫不忌惮。
他也看出来了,现在朝廷能打的兵马不多。皇帝也需要依靠他们这些大将呢!
“是啊!这不是耍着咱们玩儿的吗?叛军还没见着呢,将士们先都累垮了!”;刘泽清跟着说道。
卢象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之前是他力主先原地扎营的,崇祯的一道命令,简直是啪啪打他的脸啊!
“圣上自然有圣上的打算!我们做臣子的,怎么可以用如此恶意来揣测圣上的心意?两位,本帅念你们也是一时心急,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如果再有类似言语,小心卢某人要翻脸了!”
卢象升语气威严。一番话,怼得左良玉和刘泽清两人哑口无言。
这时候的崇祯,还是有威严的。不管左良玉两人是否乐意,他们都得遵照命令迁徙营地。
士兵们赶路过来,平时又是缺衣少食的,好不容易扎下营地,又要迁营,自然是怨声载道。
天雄军还好说,军纪森严,将士们士气高昂,卢象升一声令下,立刻迁营。
左良玉和刘泽清的部下就不行了,他们军纪散乱,将士们士气低落,迁营的过程中,队伍散乱,甚至有人趁机去打劫沿途的村落,烧杀掳掠。
左良玉的大军,就是干这个出身的,他不但不阻止,反倒暗地里鼓励。
一时间,京郊一带又遭到一次兵灾,许多村民背井离乡,被迫逃离,变成了流民。
卢象升看得怒发冲冠,亲自带领天雄军前去弹压。
亲口怒斥左良玉和刘泽清,“你们如果管不了你们的手下,本帅来替你们管教!我们是勤王的正义之师,怎么能放任劫掠自己的百姓?”
左良玉和刘泽清两人十分不满,但是,越不敢跟卢象升正面硬碰硬。
卢象升官职比他们高,声望比他们高,天雄军又是天下出了名的强军,他们招惹不起啊!
在两人不情不愿的约束下,好不容易扎好寨。
第二天,圣命又来了——军情有变,又要换驻防地!
这下,就连卢象升也只能目瞪口呆。
第三天,依旧是一道圣命,三支勤王军,换驻防地!
这一下,左良玉和刘泽清手下的人马彻底炸了锅了。
他们来勤王的时候,抱着的就是吃朝廷的,喝朝廷的的心思,没有带太多军粮。
事实上,让左良玉千里迢迢带着大批军粮前来京师勤王,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一路上大家半饥半饱地赶路,到了京师早就断了粮了。崇祯不给口粮就算了,还不断让他们换防,天天迁营,这谁受得了?
左良玉干脆一声令下,手下几万大军散开,开始劫掠周围百姓,抢钱抢粮。
刘泽清见状,紧随其后,也放开了军纪。
一时间,京畿一带成了人间地狱。
卢象升带领天雄军,四处灭火。但是,天雄军只有一万人而已,而且,粮饷不足,累死他们也管不过来。
他倒是想找左良玉和刘泽清,让两人约束手下。但是,左良玉两人早就有防备,他们借口去约束弹压队伍,根本就不在大营,故意躲着卢象升。
至于京师,此时则是城门紧闭。
不要说派兵去弹压乱兵了,城头守军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乱兵打到京师来。
崇祯知道了之后,大为震怒,一连几道命令,怒斥卢象升、左良玉和刘泽清三人。
尤其是卢象升,因为在各路勤王兵马之中,他的职位最高,所以,受到了最严厉的斥责。
卢象升一时间无语,心力交瘁的同时,又感到阵阵无力。
大明,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圣君被蒙蔽啊!
这种乱象还在持续。而此时,几辆蒸汽机带动的四轮车正在公路上行驶着。
赵诚坐在车上,一脸喜悦。
这是一辆在公路上行驶的四轮车,按说算是汽车,但是,模样倒像是火车头。
只不过,这火车头的轮子,是在公路上行驶的大轮子。
车子的底盘,是宋应星采取了赵诚的建议,亲自设计的。动力是一台烧煤的蒸汽机。
蒸汽机发出框框的声音,带动车轮,在公路上行驶着。
“老宋,干得漂亮!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汽车给弄出来了!”赵诚的心情相当地好。
“汽车?”宋应星眼睛一亮,“好名字!大帅真是神人也!随口一句话,就能起出这么贴合的名字来!本来,我还在想这东西要叫什么名字呢!叫马车肯定是不合适了,这不是马拉的车,叫木牛流马的话,似乎跟传说中诸葛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