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幺幺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细心地给四阿哥擦了擦唇边的水渍,然后自己才端起了旁边另一碗药。
她是照顾病人的人,太医也给她配了防疫的药方,让她每日坚持煎服,用来防止被病人传染。
四阿哥靠在床上,因为尚未完全痊愈,精气神还有些弱。
他身着一身青色单衣,加上他如今比从前瘦了一些,倒是难得显出几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药特别苦,顾幺幺刚刚把碗给放下,赶紧就拿起了旁边已经备好的一颗蜜饯放进了嘴里。
真苦啊……
弘昀也过来了——他症状发作的看上去吓人,但其实病情没有父亲严重。
这时候小家伙的精神已经非常好了。
拿着弘晖哥哥让人传过来的西洋小玩具,弘昀甚至能举高高在手里,然后在屋子里大步走:“飞咯!飞!”
玩具果然发出了机械的声音,上面一个小人时不时的钻出来,又藏了进去。
弘昀笑的很开心,笑声还是哑的。
顾幺幺把儿子给拉过来,在他的小脸上不放心的贴了贴,试了试温度,然后哄他:“弘昀,再回去睡一觉好不好?”
弘昀搂住她的脖子,在她怀里挤来挤去,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额娘别再让我睡觉了,我可睡怕了!”
四阿哥靠在床头上看着顾幺幺,看她哄着孩子。
从背后看,那么纤柔的小身板。
就这么一个小女子,硬生生的撑了这么多天。
当真不容易。
四阿哥想到就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