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掷入另一头大象鼻孔。那大象摇头晃脑,好像说不出的难受,伸出的长鼻也倒转回去,冷不丁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从它鼻孔喷出的气体,犹如掠过海面的风景,它身上白种人哪里坐得稳当?立马翻了个大筋斗,好像屁股安装了火箭,直往空中射去。那白种人手舞足蹈,哇哇大叫,声音充满了诧异,惊恐,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三种肤色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在空中飞行的同伙,一双双眼睛里尽是无法形容的恐惧,一只只胃都在强烈收缩,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用力挤压着他们的胃。
他们不是没有经历过惨烈的战斗,不是没有遭遇过强悍的对手,但是他们对着他们所信仰的上帝发誓,他们绝对没有碰到过像叶枫这种堪称变态的敌人,他的每一个步骤,都足以动摇他们的信心,摧毁他们的意志。这种人一定不属于这个人间,他是地狱派来收割他们性命的死神!叶枫骑着一头无主的河马,口中大呼小叫,在冰面上尽情狂奔,把他们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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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枫停止跑动,环顾四周,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能动的人了,冰面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首,好像一条条死鱼。他长长叹了口气,抬头望天,辽阔的空中,只有赵鱼一人骑着一只大鹰在苍茫风雪中来盘旋,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早成了躺着冰面上一具具僵硬的尸体,不间断落下的大雪很快遮掩了她们精致的容颜,苗条的身材,洁白的肌肤。
叶枫又长长叹了口气,低头望着冰面,只见云无心缓缓从冰上一个大窟窿里钻了出来,她脸上却看不到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无法形容的落寂悲伤。这一战有打的必要么?当然有打的必要!占据优势的西门无忌自视甚高,有恃无恐,以为凭着绝对实力便可以碾压云万里,或者逼迫云万里做出耻辱性让步,根本不会采取谈判方式来达成一致,态度非常嚣张跋扈。所以他们有必要把西门无忌打疼,打得他不得不坐到谈判桌上。
她之所以感到悲伤,是因为必须要用很多人生命做谈判的筹码。她想杀人么?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她喜欢的是胭脂水粉,画眉的笔,绣花的针,可是由于她的出身,她又不得不刀剑不离身,动不动就一怒拨刀,血溅当场。她向往的生活何时才能降临?谁能明白,想象得到她内心的痛苦?
喧嚣的唢呐声忽然瞬间停顿。
那些站在云万里身前,凸起眼珠子,恶狠狠瞪着他,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忽然慢慢往后退去,目光转而投向地面,脸上不禁也有了惧意,额头泛起亮晶晶的水渍,那是不断沁出的冷汗。
北野苍茫冷笑几声,道:“吃席怎能少得了唢吶?继续吹啊。”西门无忌面无表情,仰脖喝了半壶温水,缓缓说道:“此时此刻,若是没有唢呐,岂非扫兴得很?”一人脸色铁青,跺了跺脚,冲出帐蓬,大声喝道:“吹,给老子不停的吹,谁要是敢停下来,老子便灭了谁的全家。”
话未说完,唢呐声又响了起来,与刚才相比较,还要激昂慷慨几分。毕竟偷工减料的后果严重,谁敢藏着掖着留一手啊?北野苍茫凝视着神色平静的西门无忌,脸上露出一丝揶揄的笑意,道:“这个时候你还能坐得住,气度当真不同于寻常人。若是换作我的话,早就像热锅中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不知如何是好了。”
西门无忌笑了笑,道:“敢坐到桌上的人,就要遵守愿赌服输的规矩。”北野苍茫笑意更浓,道:“你真的输的心服口服?”西门无忌脸上肌肉忍不住轻轻抖动,搭在桌上的手情不自禁握紧。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远不如云万里强大,在需要镇定的时候却还是控制不住情绪。
此刻他内心就像外面的冰天雪地,冷到了极致。他和云万里的斗争,无论谁做最后赢家,都必须具备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依靠绝对力量强行推动自己理念。他已经向云万里展现了强悍的力量,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呢?既没有做到让云万里屈服,妥协,反而给弄得脸面尽失,进退失据。
云万里却什么也没有给他看,仅仅只是派了云无心出面应对。难道云万里手头上就没有别的可用之人么?是不是云万里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抱着杀鸡焉用牛刀的想法,所以没必要动用杀手锏?事实上就是貌似区区的云无心,已经无情地戳破了他看似不可战胜的假象。
云万里秘而不宣,雪藏起来的力量的战力究竟有多少?云万里还有多少秘密是他掌握不了的?他得到有关云万里的情报,现在看来就是天大的笑话!幸好南宫惊雷适才及时制止住他安排的刺杀云万里计划,否则死的人真的是云万里么?极有可能躺在地上的人是他!
他想到此处,只觉得胸口后背一片冰冷,汗水慢慢从毛孔渗出。这种发自内心的惊恐害怕,他至少有十年没感觉到了。就这样放手,向云万里低头认输吧?只可惜他已经错过换取个人利益的绝佳机会。如果他一开始就支持云万里,凭着他庞大的势力,绝对是只位居于云万里的二把手
可是现在呢?作为挑战失败的反对派,就是云万里勉强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