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以动用的财力有限,不如他出手大方,挥金如土。他们只不过是想从别人那里搞到钱,他们的底线就是谁给他们的钱多,他们就抱紧谁的大腿。
军官笑了一阵,渐渐止住笑声,道:“既然我们都知道你的布署,云无心也一定看得出来,你是不是做适当的调整?”荣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她看得出来又怎样?除非她长着翅膀,不用双脚走路,否则她绝对躲不过雷部的火器。”
在杀虎沟和宿燕寺的中间,有一座陡峭险峻的山峰。
山顶的平地里,插着一顶大伞,伞下摆着桌椅。桌上有美酒佳肴,两张铺着白虎皮的椅子,坐着二个人,一个是西门无忌,另一个是南宫惊雷。他们所处的地方,恰好能把整个战场收入眼帘。
远处有二人迎着风沙在艰难前行,西门无忌举起南宫惊雷赠送的西洋千里镜,将这二人的面目看得真切,正是叶枫和云无心。南宫惊雷仰头看着乌云翻滚的天空,道:“沙尘暴很快就要来了。”
西门无忌放下千里镜,喝了一大碗温开水,道:“在沙尘暴到来之前,可以结束这场战争。”南宫惊雷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们只不过几天没见面,但是西门无忌外表上的变化肉眼可见。
他已经不似以前精神抖擞,肌肤有明显的浮肿,神色黯淡憔悴,看起来既好像有半个月晚上没睡好觉,又好像得了某种连神医也束手无策的疾病。更令南宫惊雷感到不解的是,西门无忌肚子里面似乎有个燃烧的火炉,只有不停的往喉咙倒水,方可解决口渴的症状。
南宫惊雷不知道西门无忌得的是什么病,他只知道这种病有极能很致命。他心中不禁在叹息和怜悯,权力的诱惑就像无情的火焰,加速消耗着西门无忌原本不太好的身躯,他尽量远离权力中心,不过多参与其中,大概是想多吃几年饭吧。
西门无忌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哼了一声,道:“我很好,吃得下睡得香,甚么病也没有。”南宫惊雷收回目光,笑道:“我相信,这一点我也看得出。”
西门无忌又喝了一碗水,吃了一个大鸡腿,他的胃口也太得惊人,一会儿不吃东西,就会浑身难受,冷汗直流。道:“大同教四大长老,就数你脑瓜子好使,眼光看得准,办得好事情。”
南宫惊雷道:“我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大家把我摆在我相对擅长的位置,我才能做出一些微不足道的成绩。”西门无忌看了他一眼,道:“如今局势明朗,你与云万里的交情算不上深厚,你还必要骑墙观望么?”南宫惊雷道:“局势很明朗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西门无忌道:“你何必自欺欺人?连你的兄弟都看出我是胜算很大,争先恐后倒向我这一边。你若是再犹豫不决,只怕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成了孤家寡人,到时你可别埋怨老哥我心狠手辣,挖你的墙脚。”
南宫惊雷瞳孔骤然收缩,举杯的一只手不禁微微颤抖,酒水泼出,溅在衣襟上,忍不住问道:“具体有哪些人?”西门无忌道:“我不方便向你透露太多人,我只对你说一个人的名字。他是这片沙漠的王,我想在这里截杀云无心,没有他全力协助,我未必能办得好事情。”
南宫惊雷一声惊呼,道:“高人小方?我跟他情同手足,向来待他不薄。他怎能在背后捅我的刀子?可恶可恨。”西门无忌道:“你给不了他想要的未来和前途。他不像你只想搞钱做生意,只要有合适机会,他就要想办法向上攀爬,而你的没甚么追求,等于把他的路都堵死了。他心里怨气满满,怎么不背刺你呢?”
他又喝了一碗水,继续说道:“现在他是我的兄弟,他认我做大哥,我就必须无条件罩着他。如果你要对他进行挑衅动手,便等于向我开战。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不要伤了咱们多年积累下来的情谊。”
南宫惊雷笑道:“既然我留不住他,我有必要报复他么?如果我只有这么一点度量,以后谁敢与我交往?江湖上的朋友会怎么看我,村里多嘴多舌的芦花鸡会怎么看我,德高望重老母鸭会怎么看我,大义凛然的大白鹅会怎么看我?无论是兄弟还是女人,我秉承来去自如,绝不勉强的立场。”
西门无忌大笑,道:“很好。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南宫惊雷冷冷道:“我怎么没看出你即将胜利?既然胜负未定,我为什么要急着表态站队?骑墙观望难道不是我此时最好的选择么?”
他不等西门无忌开口说话,戟指前面的“黄金甲”客栈,不紧不慢的说道:“荣景搞定了屋里的人么?他搞清楚那些人身份么?”原来荣景通过信鸽传递讯息,早把客栈内的一举一动禀告给西门无忌。他们坐在山上,洞察一切。
西门无忌脸色微变,道:“不就是一个受上司排挤打压,落魄失意的军官,一对在中原声名狼籍,混不下去,逃到大沙漠避祸的狗男女嘛。像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只要给足了利益,他们可以六亲不认,连自己的父母都敢杀。”
南宫惊雷忽然露出惊诧的神色,道:“你是负责搜集讯息的,每件事务必小心求证,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这种武断自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