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众人回头望去,李二和长孙皇后,一脸好奇的走了进来。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亮色襦裙的年轻女子。
“长质!”张顿眼眸一亮,欣喜的走了过去,握住她的双手,“你怎么来了?”
女子正是李丽质!
李丽质同样一脸欣喜,在李二、长孙皇后面前被张顿握住手掌,俏脸满是通红,羞色道:“郎君!”
“咳咳!”李二瞅着他握住李丽质的小手,故意咳嗽了一声。
这个臭小子,朕的掌上明珠还没嫁给你,你就开始毛手毛脚了?
还当着朕和皇后的面?
长孙皇后笑吟吟道:“妾身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会带着长质出来?现在高兴了?”
“高兴。”张顿满面笑容点了点头,看着李丽质,有些心疼道:“才几天不见,你就瘦了。”
“想郎君想的。”李长质甜美一笑道。
李二嘴角抽搐了几下,当着朕的面打情骂俏,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张顿听得心中一暖,上下打量着她,语气温和道:“看到你,我就想起一个夸你的词。”
“什么词啊?”李丽质眨着眼睛,俏脸红扑扑问道。
不等张顿开口,李二在一旁玩味道:“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
“都不是。”张顿笑着摇了摇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是太繁琐了。”
“我想说的比它简洁。”
李二登时来了兴趣,“怎么讲?”
“沉鱼落雁是四个字,闭月羞花也是四个字。”
张顿凝视着李丽质,轻声道:“我用三个字就够了。”
“李长质。”
话音甫落,醉仙楼内霎时沉寂了几秒。
李长质俏脸更红了,不由得反握住了张顿的手掌,藏不住内心的开心。
李二呆呆的看着他,好小子,还挺会夸人啊?
他瞅了一眼长孙皇后,见她眼眸中闪烁着复杂波动,望向了自己。
李二干笑了一声,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该带观音婢来了!
光带丽质来就够了!
这样一来,听到这句话,就能学着在观音婢面前说!
长孙皇后忽然道:“当着妾身的面打情骂俏,你们还未成婚呢。”
“早晚的事。”张顿笑着道。
长孙皇后有些吃味道:“张顿啊,你把长质夸得这么好听,有没有夸妾身的词啊?”
“有!”张顿神色一肃,“看到二婶,我想到一个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比李长质更简短的三个字!”
长孙皇后好奇道:“什么词?”
“二婶!”张顿认真道。
长孙皇后一愣,良久反应过来,噗嗤一声捂着嘴唇笑出声,“臭小子,嘴跟抹了蜜一样。”
李二看到长孙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眼角余光望向自己,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行,有时间了得找张顿取取经。
而此时,长孙皇后似乎感觉不尽兴,歪头笑吟吟问道:“你形容长质是三个字,形容妾身是两个字,若是以后见了你岳母,她问起来,你怎么回话?”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四个字,李长质是三个字,二婶是两个字。”
“面对你岳母,若是还叫两个字,怎么过的了你岳母那一关啊?”
“我还有更简短的。”张顿笑道。
闻言,李二、长孙皇后不禁大感好奇。
长孙皇后问道:“还有比两个字更简短的。”
“一个字足以。”张顿面带微笑道:“娘。”
嘶!李二暗暗嘶了一口凉气,臭小子你吃什么长大的,说话这么甜?!
长孙皇后脸庞上的笑容更浓厚了几分,笑得合不拢嘴,道:“说得好!一语双关啊,一个字,既夸了你的娘亲,又夸了你的岳母,若是你岳母听了,肯定认可你这个女婿!”
说完,长孙皇后目光不善的看向李二,瞧瞧你的女婿说的话,再瞧瞧你,都不如你女婿能说会道!
李二讪讪一笑,心中肠子都悔青了,今天就不该来啊!
胡广在一旁看呆了,偏头一看,见女儿也目瞪口呆,低声道:“现在知道没拜错师了吧?”
胡渠荷小声道:“阿爹一片苦心,女儿晓得了,夫子真厉害!比那些读书人厉害多了!”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夸赞的话,每次参加诗坛盛宴时,不知多少读书人会在她面前阿谀奉承,早已听得耳朵快起茧子。
可是现在一听张顿夸李丽质的言辞,胡渠荷恍惚感觉到,和张顿夸人比起来,那帮读书人的阿谀奉承简直不堪入耳!
“你们刚才在拜师?”就在此时,李二故意岔开话题看向胡广,又看了看胡渠荷,讶然道:“胡店家,这位是你女儿?”
“对!”胡广眉开眼笑道:“她是我女儿胡渠荷,现在也是张顿的弟子!”
李二瞅着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