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晚上,额头上的温度才慢慢退了下去。
慕澈让人去处理夏晚晴交待她的事情后,一直陪在夏晚晴身边,见她终于不烧了,悬着的心才慢慢回到原位。
虽然她烧退了,但整个人还是没什么精神,醒了一小会儿,又睡着了。躺在病床上,就像婴儿般看起来羸弱无依,脸色苍白得毫无生机。
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白皙得能看见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没有一丁点肉。
慕澈怔怔的看着夏晚晴,即便她此刻看起来毫无生机,如朵飘零花朵般惹人怜惜,但还是掩饰不了她的美,长长的睫毛覆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像停下来休息的蝶翅,他屏着呼吸,生怕动静太大扰到了她。
……
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痛得夏晚晴一醒来又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抬起长睫,怔怔的望着天花板,闻到飘来鼻尖的消毒水味道,她才知道自己在医院。
挪了挪眼睛,看到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的慕澈,记忆慢慢复苏。
是慕澈学长送她来医院的,她好像还让学长给慕煜尘打了个电话,但是他很快就挂断了。
她眨了眨眼,眼角滑过两滴冰凉的液体,她意识到自己又哭了,抬起手想要将泪水抹掉,可是手酸得厉害,抬一下都十分吃力。
她的这副身体,好似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听到动静,慕澈连忙抬起头,睁开眼睛,朝夏晚晴看去。见她醒了,脸上有着难掩的喜悦,“晚晴,你醒了?”
夏晚晴抿了抿干裂的唇瓣,嗓音沙哑的道,“学长,能给我倒杯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