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吃得一阵嘤咛啼哭, 烟眉似蹙非蹙,似喜非喜。水声潺潺,如珠落玉盘。
两只莲足一蹬, 一落, 又被他捉在掌心,吻了吻嫩白足背。两只伶仃细腿最终落下, 仿佛蝴蝶扇累了的翅。
裴神玉终究只是隐忍克制, 单单以手口侍弄,满足了她。明萝梦黏着眼皮,浑身绵软无力。又被他捞在怀中, 细致穿好了衣衫。
她埋在他的胸膛, 忽想起了什么,揪着男人的衣袖小小声道:
“可是, 你还没……呢”
方才她才抽泣嘤咛一番, 眼尾如今还泛着酒醉桃红色。看得裴神玉心中一阵躁动,可他又压了压心火, 只是疼爱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不必管我,小乖安心睡下便是。”
*
又过了一段时日。
每日小孕妇就是吃吃玩玩,赏花赏景, 晚上又和裴神玉亲亲蹭蹭, 小手也会被按着做一些亲昵之事。
到底是裴神玉伺候小祖宗的多一些, 可始终忍着未真正动她。
她太金贵,半点差池, 他也不愿看见。
如今明萝梦的小腹已有半个圆球弧度, 听太医说应是双胎, 四肢还是纤细的, 又养得更白了些。小孕妇像是桃花最嫩的蕊瓣, 惹人想亲一口。
她忽然挑了唇,笑得温温柔柔,露出皎白贝齿:“君玉哥哥,你来听听,刚才孩子是不是动了?”
裴神玉小心翼翼地贴着她的小腹,侧耳倾听:“好像听见了。”
他神情紧张,摸着她的肚子,似乎在对待什么珍贵又娇弱的宝物。看得明萝梦一阵忍俊不禁。
裴神玉提起一事:“小乖上次不是想先给孩子取名么,那些臣子们呈来的拟名,挑得如何?”
她踢了踢腿,又被男人捉入掌中,揉捏腿腹给她放松。
明萝梦道:“感觉都好严肃庄重呀。”
字形皆晦涩生僻,寄寓深远,可她又不是什么严肃古板之人。
“前面都是些老古董取的,难免如此。”裴神玉轻笑一声:“无妨,再慢慢挑就是。”
渐渐圆月澄明。男人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揉着,垂下的眉目蕴着缱绻暗光,又给她腹中宝宝念着诗经。她不知不觉昏昏欲睡,眯了眼睛。
裴神玉将小猫手脚仔细皆塞入薄被下,掖好了,又去换了炉香。
明萝梦如今不说,可他也渐渐察觉,她日常行动开始变得有些懒怠,身子渐重。就像是春困的猫儿。怀着孩子,对她而言终究是负担不小。
裴神玉定定注视了她一会,心中涌起万千柔情。月夜之下,男人渐渐也合衣卧下。
翌日,第一缕光亮映在地板上。
翠帐之后,雪白的毛绒绒抖了抖,懒洋洋道:“喵……喵?”随即,又是一声微微颤抖的小猫叫声唤醒了枕侧的男人。
在看清枕边人时,裴神玉的头脑瞬间清明。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小乖,可有哪里不适?”
“喵嗷嗷。”白猫抖抖耳朵,飞快摇摇头。
裴神玉思忖了一会,很快冷静下来。“莫非,这就是上霄所说的可行之法……”
她骨架娇小,又天生孱弱,本就不适宜有孕。故而他之前暗行避孕之事,从未考虑过子嗣。是上霄传信笃定如今无碍,她又求着撒娇,他才渐渐宽心应允。
看着眼前仍是呆蒙蒙的小猫,裴神玉软了声色,顺了顺她的背毛:“现在是不是感觉身子轻了些?有没有比平时要好受一点?”
蹲坐的猫儿撑起后肢,在帐内徘徊走了走,忽然猛然一跳,扑进男人怀中。差点没让裴神玉一颗心跳出胸腔外。
可接住的小猫却陡然精神起来,“喵呜喵呜——”
快带我出去玩。
看着她一副猫耳竖立,双瞳炯炯有神的模样,兴许是小孕猫的身份反而更加适应,并无大碍。
裴神玉这才放下心,捏了捏小猫耳朵,遂安慰道:“暂且先静观其变,若是以猫形怀胎对身体有益,未尝不可。之后总会变回来的。”
有裴神玉一言定心,明萝梦自然也没有太多忧虑。
对于皇后突然不见一事,裴神玉只是安排又换了一批宫人。在行宫里伺候的多是向来安分守己的旧人,没有引起半点风声。有裴神玉操持内外琐事,明萝梦并无半点害怕。
然而白鸠却被明萝梦执意留了下来。白鸠看着与天子同床而卧的雪白猫咪,竟没有太多讶异,仍旧是每日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变为猫后,明萝梦莫名感觉要身子轻盈舒服许多。恰好行宫近湖,每日都有新鲜鱼类,她更是享用得欢快,喵喵直叫。而裴神玉则是半夜睡得更小心了,生怕压到身侧娇娇小小的一只。
直到猫儿睡熟了。
月光透过轻纱,映在她尖尖粉白的猫耳上,裴神玉的手抚过猫咪肚子,轻轻覆在她稍稍隆起的小腹上。那处隆起并不如人身时那样明显,圆滚滚的腹部在人儿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