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暇双眸一眯,眸中的情绪倏地释放开来,“打开暗室。”
望着如此的凤无暇,北異的眼底也由不得露出几分恐惧之色。凤无暇性子冰凉,但却是喜怒难言于色,永远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如今他分明从凤无暇口中的语气感受出来,他的主子,现在很愤怒,还夹杂着些许的担忧。
“是。”北異立刻应道。
站起身子,北異垂下眼复而道:“主子,属下没有暗室的钥匙。”
听着北異的话,凤无暇宽大的衣袖一动,从中甩出两把钥匙。北異接下,这才帮着凤无暇打开了暗室。
寒意森森,凤无暇站在暗室口。
走进暗室内,北異守在暗室外。凤无暇独自一人走进暗室,远远就见黑暗中隐隐有烛光闪现。
剑眉一蹙,凤无暇便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烛台正端放于冰棺之上,安雅已然昏厥躺在地上。一边掉落着已经被金簪扎上七寸死去的七步蛇。
看着地上的安雅,凤无暇出声唤了几声,“安、安雅?”
凤无暇眉头一蹙,立刻蹲下身子伸手探上了安雅的鼻息,微小虚弱,还在不断地变小。也不顾安雅身上的鲜血和地上的尘土,便立刻将其拦腰抱起。脚尖一踮,整个人便抱着安雅飞身出去。
北異站在暗室外,看着抱着安雅飞身出去的凤无暇先是一愣。
随即就听见凤无暇那冰冷而焦急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北異,带着解药出来。”
北異听着凤无暇那几近怒火冲天的声音也是一怔,随即称喏,准备一同出去。
……
安雅只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沉,思绪越来越轻,整个人似要脱离出身体。
从穿越来此的情景一点点在她脑海中缓缓浮现,最终停在了远在北辰的白慕言身上。
脑海中满是白慕言的身影,安雅想要挣扎去抓住白慕言的手,却扑了个空,白慕言的模样一点点在她的面前消失。
“慕言……”
安雅忍不住叫出声来。
听着这一声低唤,凤无暇想要去挨上安雅额头上的手倏地停顿在半空之中。上下为难,倏地收出了手,站起了身子。
“北異,看她还活的成。”
背对着床上,凤无暇负手而立没好气道。
听着凤无暇的话,北異和一旁的石叔面面相觑,看着石叔朝他做了眼色,北異这才应道:“是。”
北異拉起安雅的胳膊,伸手摸上安雅手腕,感受安雅还略微有些微弱的脉搏,拱手回道:“主子,得亏这姑娘自己吸了一大部分的毒血,又发现及时。虽然脉搏虚弱,但是这条命是保住了。”
凤无暇背立着众人,听着北異的回答,那双紧张的碧眸才放松了下来。只是语气依旧冰冷道:“那就看着她,好不容易保下的命,死了太可惜。”
说罢,整个人便立刻快步离开了竹园。
北異站在床头,看了眼紧闭着双眸的安雅,忍不住开口问:“石叔,她是?”
“你看不出来?”听着北異的询问,石叔笑了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