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带着压迫的男性气息向着自己扑面而来,安雅眉头一皱便欲要抬脚向着对方两腿之间踹去。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似乎早已预料到安雅会有此一招,修长的双臂一手揽住安雅腰身,一手便向下拦住安雅要抬起的右腿。
身子向前更紧了几分,凑在安雅的耳畔,略带迷离道:“雅雅,踹坏了后悔可都来不及。”
感受着自己耳畔传来对方呼出的热气,酥酥麻麻,还有那在心头萦绕了许久的熟悉。安雅一怔,“慕言?”
听着安雅诧异的声音,白慕言更是贴近了几分,嗅着安雅发丝间传来的幽香,夹杂着阵阵金香玉的芬芳,“嗯?”
安雅身子僵硬,还未在说出声,白慕言那略微冰凉的唇畔便沿着脸颊挨上了她的红唇。
呼吸霎时被白慕言那略带灼热的气息所堵上,夹杂着狂风骤雨在安雅的双唇上掠夺,辗转厮磨。
这样的肆虐,惹得安雅不由得眼圈一红,竟不愿推开白慕言。
白慕言只觉得脸颊一湿,如蒲扇的长睫倏地睁开。修长的指尖触上安雅如玉的面庞,白慕言指尖一怔,离开了安雅的红唇,“雅雅?”
迎着月光,白慕言只觉得安雅眸中清亮,似有水纹粼粼。看着安雅脸颊上的泪痕,白慕言忙将安雅松开,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雅雅,是我弄疼你了吗?”
被松开了身子,安雅看着白慕言有些慌乱的神情,别过头抿唇不去看他。
“雅雅。”白慕言看着安雅的反应,心下有些了然,复而又将安雅揽了起来。
安雅被白慕言环抱在怀中,一想到今日的事,安雅就只觉得十分郁结。忽的伸手将白慕言一把推开。
白慕言被安雅突如其来的用力弄得猝不及防,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背靠宫墙的安雅道:“雅雅,你在怨我吗?”
“您是平阳王,我不过充其量是一介丞相找回的女儿。我见到您是要请礼的,如何敢怨您。”看着白慕言,安雅的语气不尤得尖酸了几分,好似今日的不悦都融在了话语中。
语毕,安雅故作顿悟状向前一步,缓缓行了礼道:“安雅还未给王爷行礼呢。”
白慕言两手一揽,将安雅拉在怀中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王爷不清楚吗?”
“叫我慕言!”白慕言不由得语气加重,将安雅环抱的更紧。
感受到白慕言的男性气息不住的加重,安雅不由得闭上双眸,将眸中氤氲忍下。
“雅雅,你若是心中有怨,尽可说出来,不要这般可好。”感受到安雅不住颤抖的肩头,白慕言不由得出口安慰道。
“你跟着我做什么,方才不是被一群大臣围绕着么。今个儿一天也不来找我。如今在这儿堵我算是什么事。”听着白慕言宽慰的话,安雅将自己今日心中的话一吐为快。
对于安雅的话,白慕言立刻出言道:“你不要乱想,方才你一走,我便推了那群大臣跟着你出来了,雅雅,你不要生闷气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安雅停了啜泣,仰头看着白慕言。
白慕言对视上安雅,“雅雅,我知道你心里怨我。那日的事,你怪我也好,骂我也罢。不要自己憋在心头。”
白慕言只觉得自己此时一个头两个大,看着安雅连忙解释。无论怎样,他不愿面前的安雅,胡思乱想。
安雅轻哼了声别过头去,心中却是埋怨自己因为白慕言的话这般快的心软。
看着安雅不语,白慕言搭上安雅的肩头,让安雅面向自己开口道:“雅雅,还记得在南凝时,我曾说过,无论你的心中有千般考虑还是万种忧愁,我都不介意。我会用今后的每时每刻让你明白,我曾说心悦你之言,句句属实。我白慕言,决不食言。”
“我——”安雅看向白慕言那泛着灼灼之光的眸子,严冬三寒,白慕言的话却足足的让安雅觉得空气骤然热了几分。
回想着白慕言对自己说的话,纵使他恢复王爷的身份,却从来只对着她说我。
褪下了王爷那光华的名号,在安雅面前,白慕言仅仅是白慕言,也仅仅是安雅的白慕言。
垂下那如翼的长睫,安雅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万般情绪,再抬起眸时,那一双眼里却是泛起了晶莹泪光。
“雅雅,你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白慕言看着安雅泛红的双眸,立刻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看着白慕言那有些慌乱的模样,安雅不由得破涕为笑,别过头去轻轻道:“白慕言,你就是傻瓜。”
她不得不承认,在方才看到白慕言第一眼的时候,自己的心中别提多愉悦。碍于自己的面子,还要佯装不喜。
如今听到白慕言的话,安雅只觉得心中那佯装建起的甲胄骤然轰塌,被白慕言语中的暖流长驱直入,霎时包裹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