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逛了逛,但是由于看不上里面的东西,便随口和紫罗吐槽了两句,谁知就恰巧让慕池听到了,也是因此两人才相识的。
柳清菡点头,发鬓上的步摇并未因此而晃动的厉害,足以叫人看出她端庄的仪态:“记得。”
慕池继续道:“慕某听闻夫人栽得一手好花,且能令花期提前,所以慕某想与夫人合作,不知夫人可有意向?”
话说到这儿,柳清菡瞬间便明白了,这慕池怕是不仅惦记着她的花,更是惦记着她手中的胭脂方子。
柳清菡并未回答慕池的问题,反而环视了一周正堂,轻声道:“慕公子既然坐在了这里,想必就该知道,我并不缺银子。”
诚然,能用金瓜待客的也绝对不是缺银子的人,这一点慕池很清楚,他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笑的温文尔雅:“慕某并无此意,只是不愿埋没了夫人种出的珍品罢了,像这样的稀世珍品,慕某以为,不该只被搁置一角,这样只会使明珠蒙尘罢了。”
慕池一语双关,身后的小厮听的迷迷糊糊的,柳清菡眸色却是微亮:“慕公子好口才,照你这么说,我若是不同意,岂非成了那令明珠蒙尘之人?”
左右她整日也无聊的紧,找个事情做做也极好。
两人达成了共识,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谈起合作的具体细节,小半个时辰后,慕池突然道:“请夫人恕慕某冒昧,不知慕某可否去夫人的花园一观?”
“知道冒昧还说,难道这就是慕家的为客之道吗?”
正堂外的青石砖路上,永瑄冒着太阳匆匆赶回来,额头上硕大的汗珠顺着脸庞落在领口,形成了格外显眼的汗渍。
他恶狠狠的瞪了慕池一眼,拱手朝柳清菡见礼:“儿子给额娘请安。”
十几岁的青少年正处于变声期,永瑄的声音略微带着沙哑,然而磁性却依稀可辨。
慕池听到这一声额娘,握着折扇的手猛然一顿,眼前这对母子,是满人?
没给慕池仔细思考的时间,柳清菡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永瑄:“赶紧擦擦汗,不是说今儿中午不回来了么?”
永瑄自然不会缺心眼儿的说自己是回来干嘛的,他转了转眼珠子,把锅甩在了自己亲妹妹身上:“是和瑾说她有事找儿子,所以叫人请儿子回府的。”
“是吗?”柳清菡半信半疑,不过既然永瑄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较真的道理,所以顺着他的话道:“和瑾估摸着是在花园,正好咱们与慕公子一起过去。”
话落,永瑄几乎要跳起来,他捧着一抹疏离的笑:“额娘,和瑾到底是女儿家,这位慕公子又是外男,怕是不好叫慕公子一起的。”
这一点,柳清菡倒是不曾考虑到,出宫两年,许多规矩她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被永瑄这么一提醒,柳清菡才想起来,好在慕池是个有眼色的,主动提起改日再来,倒是化解了尴尬。
看着慕池主仆离开,永瑄眼底划过一抹得意,哼,总有刁民惦记他额娘。都是男人,别以为他看不懂那姓慕的看自己额娘的眼神。
柳清菡转身坐了回去,对永瑄的小心思仿若未察,淡然的朝紫罗伸手,紫罗便递了一封信给她。她搁在桌子上,朝着永瑄扬了扬下巴:“你九哥来信了,要你跟和瑾回京。”
永瑄哼了一声,也不看那信:“不回。”
他出来这两年,九哥没少写信威胁他,要他赶快回京,他没听,九哥不是也拿他没办法?
柳清菡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你九哥要你回京做什么吗?”
永瑄继续摇头:“不想。”无非就是老生常谈的要他回去帮他,可这几年他九哥这皇帝当得游刃有余,哪儿用得着他?还不如辛苦他九哥一个,幸福他和额娘和瑾三人呢。
紫罗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指着桌上那封信道:“十一爷,皇上可是说了,您要是不回京,那皇上就会下旨,让您未来的嫡福晋亲自上门接您回去成亲。”
刚看到这几行字时,紫罗还怀疑自己看错了,毕竟这福晋接自家爷回去,怎么就像是自家爷入赘了一般,可再三看过后,确定自己没看错,紫罗这才明白皇上不是开玩笑的。
狼来了的次数多了,也就不足以取信永瑄了,他依旧淡定极了,他才不信这种事儿是他那要面子的九哥能做得出来的。
谁知这次永琋是来真的,半个月后,柳宅的门前,来了百余人,其中为首的一男一女,正是永琋替自己的弟妹选的福晋和额驸。
和瑾手持鞭子,原本见了那所谓的额驸,就准备一鞭子抽上去的,结果等真的见了人,却愣在了原地,那鞭子无论如何也挥不下去了。
她怔怔道:“你长得可真好看。”
永瑄满脸黑线,说好的一起抵抗素未谋面的福晋和额驸呢?不靠谱的和瑾。
再看他未来的嫡福晋相貌平平,永瑄脸色更黑了,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柳宅外,慕池站在不远处的拐角,正好将柳宅外的盛况看在眼底,那到柳宅外的马车上还挂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