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空皱着眉,抬手想要擦掉脸颊上的那滴血点,却摸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他的脸上好像罩着一层很薄的膜,薄到能够传递那种血液的温热感,却又分明存在着一个膜。罩上这层膜之后,他还是原来那副样子吗?
易容?
有点意思,新海空伸出手,佯装挠头,实则简单试探了一下自己五官的轮廓。
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很普通的□□,该不会是组织批量生产的吧?
“搞定了,走。”
熟悉却又略带几分青涩意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新海空下意识顺着声音响起的位置摸了上去,摸到一个触感冰凉的方块状耳钉。
是琴酒的声音,而且是年轻了许多的琴酒。
那么这个耳钉就是......通讯器。他和琴酒在执行任务。狙击的人是琴酒,那么他是?
新海空略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市面上非常常见的、黑白二色侍应生的服装。
他易容假扮成服务员,引导目标对象走到琴酒的狙击范围内?
还真是非常老套的任务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假酒三人组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布置的。
“快点!待会那群人就反应过来了,你愣在原地做什么?”
耳麦里,琴酒的声音染上几分急躁。
急什么。
新海空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嘴角,现在出去未免太明显,再等一会会。
三、二、一
“啊——!死人了!”
“怎么回事?”
“死、死!”
宴会厅里,终于从震惊的情绪当中挣扎出来的众人尖叫出声。
“天哪!我去报警!”
新海空故作震惊,完美地混入人群当中,以报警为由惊慌失措的朝着外面跑去。
“多此一举。”
耳麦另一头,老大哥应该还在关注着他们这边的情况,目睹了新海空的表演之后,嗤笑一声。
随后,另一边便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收拾东西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响动之后,耳麦另一边的琴酒留下来最后一句话,便切断了联络。
“安全屋见。”
......安全屋?
新海空佯装匆忙的冲出宴会厅之后,渐渐慢下脚步。
刚刚的那一声枪响在沸反盈天的酒店里简直微不可闻,除了那个包厢里的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在意这个声音。
自然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两分钟之前,刚刚有一位宾客被人从远处的大楼里用枪给脑壳开了个窍。
他们现在在什么城市?
鬼知道老大哥嘴里的安全屋在什么地方。
不过没关系,他手里有老大哥的联系方式,先从这个酒店里溜出去,再找地方联络老大哥就是了。
新海空边走,边脱下自己身上的侍者马甲,将它团成一团,塞进了走廊过道的垃圾桶里。
他才发现,马甲里面的这一件衬衫和其他侍者的衣服,其实存在着细微的区别。这个区别大概是他从潜伏进来之前,就给自己留好的退路,使得他能在脱掉马甲之后凭借适度的伪装和自身的气势完美的变成一个宾客。
现在的剧情节点,应该是他接受实验之前。从他刚刚粗略扫一眼所得到的身体数据来看,他应该还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和实验之后的那个时间线最多也只有不到一年时间的差距。
在接受实验之前,他的身体状况真的要比想象中好太多,无论是极强的反应力,还是敏捷地移动速度。他甚至怀疑这一次转接剧情节点的后遗症之所以这么小,很有可能也是他本身身体健康的原因。
按照他现在健壮的程度,大概可以胖揍琴酒一顿。
新海空边步履飞快地穿过没什么人的过道,边伸手摆弄了一下已经掉线的耳麦,刚准备拐过一个弯,前方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看你还敢不敢偷东西了!我打死你!”
这是一个很粗暴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言语之间,似乎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没有!”
一阵闷哼之后,稍显稚嫩的声音反驳着。
“你竟然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样的人渣会打小孩?
他现在身强体壮,正好试试身手。
新海空皱了皱眉,快步拐过这个弯,看到安全门大开的楼梯间里——
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手上举着一个深绿色的啤酒瓶,正准备往下砸。冰凉的水泥地上赫然躺着一个蜷缩着身体的小孩。
!
新海空三两步跑上前,一脚踹在对方的后背心上,将人踹倒在楼梯上。壮汉在楼梯上滚了滚,前额直接磕到了楼梯的边沿,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你没事吧?”
新海空半跪在地上,伸出手试图把这个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