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汗,大事不好了。”
“我们南边二十里处,发现了秦王裴璟骑兵以及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先头部队,我们的位置已经被他发现了呀!”
东突厥始毕可汗感觉到脑袋嗡的一声,一口鲜血险些没有喷出来。
他捂着胸口,脸色仿佛十分痛苦,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那边史蜀胡悉的军营,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一个史蜀胡悉,好一个忠犬,他竟然背叛了长生天。”
东突厥始毕可汗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他们一直防备着史蜀胡悉,但终究还是没有险住。
可还有一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本来就是很困难的事情。
东突厥始毕可汗没有想到,他们昨天晚上商量了一个通宵的作战计划,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在他们之前,史蜀胡悉早就已经把他们的位置,透露给了他们的敌人。
如今,秦王裴璟与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先头部队出现了,表示他们现在已经被拿捏住了。
他们现在的下场只有两个。
第一个,抛弃所有原有地盘,一路往北边逃,逃的越远越好。
这样的话,他东突厥始毕可汗,还能够在白山黑水里面活下来,当一个小小的部落首领。
第二个,老老实实地向秦王裴璟低头。
这样的话,他仍然是东突厥始毕可汗,还有可能恢复突厥的荣光,还能有可能东山再起的希望。
身边的万夫长怎么纷纷涌向前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彷徨。
东突厥始毕可汗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又露出了几分苦笑。
当他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目光中露出了几分惨淡。
他有些恼羞成妒地看着身边的万夫长,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还不赶紧准备礼物,跟我一起去拜见秦王殿下。”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秦王殿下麾下了一条忠犬了,以后他们叫我们去东,我们绝对不去西,他叫我们遛猫,我们绝对不能打狗。”
说罢。
东突厥始毕可汗转身就往自己的大帐走去,可万夫长们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萧瑟。
秦王殿下这几天可谓是夜夜笙歌,这样下去,就算是铁肾也受不了。
终于到第六天的时候,秦王殿下叫停了这样无休止的战争,签订了耻辱的榻下之盟。
其实,秦王殿下如果再不叫停的话,那几个小娘也要叫停了。
这天天的折腾,都折腾五六天了,谁受得了啊!
她们都已经打算,叫各自的部落首领换个人来伺候在裴璟了。
自从裴璟的军队,出现在了东突厥始毕可汗的周边,东突厥始毕可汗就放弃了最后抵抗的打算。
他率领着数千的骑兵,在史蜀胡悉带领下,一路往南边出发,两天之后终于来到了裴璟的军营之外。
而这两天的时间之内,曾经亲密的东突厥始毕可汗与史蜀胡悉君臣二人,却几乎没有说过太多的话。
两个人心目中都十分清楚,自从史蜀胡悉出卖了东突厥始毕可汗的位置之后,两个人已经再也没有和好的可能。
东突厥始毕可汗现在也只是迫于秦王裴璟的压力,以及对史蜀胡悉手上的三万骑兵投鼠忌器,才一时之间不能对他动手而已。
如果东突厥始毕可汗将来有机会的话,肯定会将史蜀胡悉碎尸万段。
如果东突厥始毕可汗不能这样做,那都熄灭不了他心中的痛苦。
东突厥始毕可汗看到这一座足可以容纳十多万的军营,这里不但驻扎着秦王殿下裴璟的军队,还驻扎着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军队,但是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统帅,那就是秦王殿下裴璟。
东突厥始毕可汗心里也觉得唏嘘不已,秦王裴璟的军队,还是那么的强大,军队士兵的装备还是那么好。
这样的情况,又再一次让他想起了,雁门关前那个屈辱的场景。
其实这座军营里面,只有五六万是秦王殿下裴璟的军队,其他大多数都是契丹、奚、霫等部族带过来的部落骑兵。
他来到裴璟的军营之外时,先派出史蜀胡悉前去通报,只言秦王殿下麾下义子咄吉,特意前来拜见义父秦王殿下裴璟。
东突厥始毕可汗的这个姿态,不可谓是不低了。
那负责守门的秦军校殿,在听到了史蜀胡悉通报之后,也只是冷淡地留下了一句,“等着吧!”,才慢悠悠地进去禀报这个事情给裴璟。
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东突厥始毕可汗随后又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事情。
他脱下衣服的外袍,然后在后背上背上荆条大礼参拜,于秦王殿下裴璟的军营的门前,显然是想学汉人那一套,来上一出负荆请罪。
裴璟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也不见得有些感慨,东突厥始毕可汗作为一代雄主,果然能屈能伸。
如果让裴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