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分钟之后,这道仙力屏障就被浊气蚕食得一干二净,不复存在。为了保住衣服,城哥只能再次挥出一道新的仙力屏障。而后,新的仙力屏障再次被侵蚀。这俨然成了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跟在他身后,作为对方见证人的松砚至尊,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并不知道城哥没搞元清仙液,所以有点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穿着的道甲在涂上元清仙液之后,不就不会被浊气侵蚀了么?根本用不着这样频繁催动仙力,用仙力屏障来抵挡浊气侵袭!被凌侯等人挡在后方的蒙纯,倒是替他直接问了出来。“姜主帅,您这是在干什么呢?”城哥一看身后那十几万大军什么都不用做,竟也安然无恙。内心就有点不平衡了。咋回事,难道自己连随便一个小兵都不如?这主帅的排面何在?难道又是因为自己没天心的原因?“咳,我在锻炼身体呢。”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再次搞出一圈仙力屏障。“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仙元之力多用一用,可以增加熟练度,也算是练练手。”“原来是这样啊!”蒙纯和赤灵等人恍然大悟,随后习惯性奉上马屁。“不愧是姜主帅。”“行军途中都时刻不忘记修炼,真乃我辈仙人的楷模!”“那是自然,姜主帅的成就不光有极强的天赋,还有大家看不到的汗水。”“大家要多向姜主帅学习!”第八军团的六千多人纷纷点头,表示受教了。“姜主帅明明都那么强了,还那么努力。”“我们怎么好意思懈怠?”“之前我还以为姜主帅呆在行宫里是在享乐,原来他一直都在刻苦修炼,真是吾辈惭愧!”说完,这支心态早已蜕变,变得有上进心的军团,居然也开始效仿起城哥来。人人都催动仙力,在体表凝出一圈仙力屏障。他们的实力远不如姜城,仙力屏障往往只要几秒钟就被浊气侵蚀得一干二净。但众人依旧乐此不疲,继续催动新的仙力屏障,完全不顾惜仙力的消耗。姜主帅都这么做了,那就说明这是对的。这无比‘反智’的一幕,把松砚至尊都给看傻眼了。锻炼?还有这种锻炼方式?可是这样一分钟一次的催动和维持仙力屏障,很耗体内仙元之力的吧?等真遇到浊魔的时候,岂不是全员都气喘吁吁?难道是有什么特殊深意?与之前的桓常一样,松砚也认为姜城是个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人。否则他不可能仅凭着道尊的境界,就突然空降当上天乐军主帅。就在他疑神疑鬼时,另一路大军之中的殷平也是大开眼界。他跟着第三和第四军团,一直陪同在项黎的身边。这两支军团在开拔出去之后,很快就分成了六个部分。其中之前被缴了械的两万人,重新配发了四阶道器,作为后备军使用。另外五个部分,一路作为中军,紧紧跟着项黎。而另外四部则是分成四路,领取了不同的作战任务。在孟临的指挥下,朝着不同的方向展开。四路大军如水银泻地一般,消失在了茫茫的浊气深处。而项黎与一众幕僚则是飞快展开一幅神奇画卷。但见那画卷之上并无山山水水,只能看到一片片光点飞快朝着不同的方向移动。算是特殊的沙盘了。“第四营向左前方移动三百万里。”“第七营暂时停止,原地埋伏。”“第六营向右前方包抄……”一道道指令,直接隔空下达了出去。而画面中的光点就像是被遥控的机器一样,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中军这边的命令。四部大军如同在画卷上一点点绽放的四朵巨大的鲜花,散发着独特的美感和韵味。原来仗还能这么打?殷平作为帅府的总管,本就是知兵之人。他知道这四朵鲜花并不只是好看,而且透着无穷的杀机和奥妙。一个死亡的口袋,已经悄然在四周张开,就等着将这个范围内的浊魔一网打尽。此时的他,只剩下叹为观止。相比于之前跟随姜城时的一窝蜂行军风格,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位面的。他莫名有点担心姜主帅了。这次他不会真的被项黎比下去吧?只希望他依旧能靠着强大的个人实力再创奇迹了……一路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爆发了战斗。画卷之上,许多光点迅速朝着某个方向合拢而去。而项黎则是长枪高举,朝着前方直指。霎时间,中军如同沉默的海潮一般向着前方席卷而去。一场大战悄然爆发。跟在他身后的殷平并没有出手。按照双方的约定,见证人不能插手。当年追随前任主帅宿王时,殷平见过太始浊魔,深知这种特殊的魔物有多么的难缠。浊魔并不会什么武技和功法。但它们有着太多不可思议的能力。常规的仙法和武技,是杀不死浊魔的。它们的身体被切开之后,能很快通过浊气重组复原。即便被炸成碎片,也只是损耗一点浊气。想杀浊魔,只能想办法一点点的耗尽它们的浊气。但这个过程极其艰难。浊魔的浊气对于仙人而言,要比道圣的圣力还要危险,无论仙力还是规则都对这种力量无效。而自己的仙体被撕开一道口子,就有可能会像毒气那样蔓延全身。到时候即便有元清仙液的清气护体,也会遭到重创。除此之外,浊魔本身就具备着不逊于蛮族妖族的强悍体魄,还能操纵一些特殊的力量……一阶的浊魔,按照力量划分,其实也就相当于尊者。但实际上,即便一个至尊遇到它们,也很可能会遭遇不测。而现在殷平看到的战斗场面里,都是一个天尊带队十余名尊者的小队围着一只浊魔,不断的周旋。面对能够击杀道尊的二阶浊魔,他们往往也只需要两三个至尊,带着个百人队就能打得有来有回了。每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