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祝福的话。”
“当然当然!”
其余人是怎么离开这栋大楼的,回去之后甚至都没有了记忆。
他们脑子里就剩下储礼寒那几段短短的话,和其中包含的巨大信息量了。
储大少那意思是……
他想和那位郁小姐结婚,但那位郁小姐还没答应,是这意思吧?
草。
这郁小姐真牛!
他们好像知道最近为什么有风声,说储大少在生意场上行事作风柔和了不少,好像是在积什么德了。
给自己能求婚成功积德?
大家对视一眼,也就知道该怎么对待那个何坤民了。
储大少要积德了,他们不用嘛。
不如帮储大少做几个人情?
何坤民知道网上爆料的事,还是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警察在那头冷声要求他立刻到城西分局接受调查。
何坤民开始还以为是房地产的事,说了几句才发觉不对。
然后他连忙打开了微博。
铺天盖地全是骂他的。
何坤民的脸色一下就青了。
这是储礼寒搞出来的?故意要整死他?还要送他去坐牢?
不,不对。
如果是储礼寒,不会把郁想拉下水……
难道是……何云卓?
何坤民刚想到这里,就听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度假山庄的服务员低声问:“您好,您有预约吗?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被包场……”
那人打断了她:“我是何坤民的儿子。”
何坤民脸色微变,从沙发上转头看了过去。
何云卓站在那里,身形挺拔,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沉郁气息……
怎么?来找他撒泼?
何坤民没放在心上。
他还没找他的好儿子算账呢。
何云卓这时候转头和身边的服务员说:“你们先出去。”
“可是……”
“有些话不是你们能听的,知道吗?”
服务员这才出去了。
有钱人的秘密确实不是他们敢知道的。
很快,这个房间就只剩下了何坤民父子。
何云卓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网上的爆料怎么回事?不会是你……”何坤民刚起了个头。
何云卓突然抄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砸在了何坤民的头上。
何坤民脸色剧变,血从他的额角缓缓流了下来。
何云卓这一击,是下的死手,完全没留余力,所以何坤民脑中一嗡,感觉头骨好像都凹下去了一块。瞬间的强烈剧痛,让他的惨叫声都按在了喉咙里没能发出来。
何云卓竟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上来就动手……
何坤民本能地甩了甩脑袋,将流到眼皮上的血甩了出去。
然后他张开嘴:“来……”人。
何云卓将他从沙发上踹翻,按住了他的喉咙。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活活掐死。
何云卓脑中来来回回闪现着他和郁想的对话。
“怎么揍?”
“拳头啊。当然,拳头打人自己比较痛。你也可以选择辅助工具,比如砖头,椅子,酒瓶……”
要将他的父亲打趴下原来很容易。
用拳头,用砖头、椅子、酒瓶……甚至是桌面上一个不起眼的烟灰缸。
他原来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何坤民。
何云卓蹲下身,低声说:“你要惨叫出声吗?你要让外面所有人都听见你的声音,知道你是个孬种,是个废物,是个无能为力的杂种吗?”
何坤民艰难地张了张嘴。
他的脑袋一阵眩晕,他觉得自己的嘴里、耳朵里好像都是血。
但他能清晰听见何云卓的话。
这段话太熟悉了。
当年何云卓还没成年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何云卓说的。
只不过后面还多了一句。
“是一个婊-子的儿子吗?”
何坤民的视线被血模糊,却又奇异地清明。
因为他抬起视线,竟然能清楚地看见何云卓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
那条项链,何坤民也很熟悉。
那是何云卓母亲的遗物。
何云卓俯视着他:“每当看见你的时候,我总是会忘记我已经成年了。好像我还是那个只有十一岁,充满耻辱地听着你辱骂我和我妈的何云卓。我以为你很强大,强大到我死也翻不过你这座大山。但是原来在储礼寒面前,不堪一击……
“网络的爆料不是我放的,你应该很清楚啊,我是你一手养出来的神经病。我怎么敢把这些话放出去呢?可是偏偏有这样一个人,她把这些全部放出去了,终于彻底地打碎了我心里最后的一点犹疑。
“我活得不像是个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