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地拖住他的腿,还往上颠了下。
“背我去学校。”池矜献侧首看着陆执,笑容极大。
陆执手掌轻动,拍了拍池矜献的大腿:“嗯,别乱动。再摔了你。”
池矜献笑了几声,直接把下巴放在了他肩膀上,闭上眼睛开始补觉。
他和陆执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池矜献记得,他们在高中之前都只是哥哥弟弟的关系——没戳破某层“情窦初开”感知的哥哥弟弟。
初三刚结束没多久,池矜献和原先班里的朋友出去玩儿,那几天陆执易感期,自然不能陪着池矜献一起去。
晚上也不能一起在一个房间住。但会在一个家里住。
可陆执晚上要确定池矜献睡了他才会硬忍着那股难受,强行使自己睡去,不然他会一直清醒着。
而那天池矜献晚上十一点都没回来。
陆执本来就易感期,一直等不到人,巨大的暴躁和想要毁灭东西的欲.望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在反锁自己的房间里喊言悦,声色隐忍:“爸。”
言悦听到动静,忙上楼到了门前,问:“是又难受了吗?小执?”
“没有。”陆执问,“小池回来了么?”
一听不是易感期的原因,言悦松了口气,道:“还没呢。但他刚刚跟你原爸打过电话,说就快回来了,你先睡吧。”
陆执哪里睡得着,陆执睡不着!
他在自己房间里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深夜都等来了,也没有等来楼下客厅被人推开的动静。
池矜献没回来。
而被他一直等着的人,直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又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整个别墅里没有一丝光亮,似乎每个人都陷入了沉睡。
想到目前不用和言爸解释他去了哪儿,池矜献还是暂且松了口气。
想着,他就惦着脚尖想回隔壁——陆执易感期时,他会跑去隔壁睡。
等对方易感期过去了他再回去。
池矜献以为自己回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直到他路过陆执卧室门前时——
“池矜献。”陆执冰凉无波澜的音调从门后传出来,细听下去还含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
池矜献头皮一麻,霎那间立正站好了。站好后他反应过来,门关着呢,他可以直接跑!
“我劝你别动。”说着,眼前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陆执晦暗不明的脸色出现在半开的门后,他直盯着池矜献,双唇轻启:“进来。”
池矜献双腿一下子就感觉有点软,他小声喊:“哥……”
“进来。”陆执又说了遍。
池矜献紧张地揪衣服下摆,磨磨蹭蹭地朝卧室靠近。
进去之前他还极其小声和人谈条件:“哥你易感期还没过去呢……你别,教训我……”
话音未落,池矜献就只觉得手臂一紧,整个人被强硬地拉进了屋。
紧接着还不等他反应,他的后背就“咣当”一下抵在了门板上。而陆执一手撑在他脑侧,一手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压抑着声线问:“去哪儿了?你是玩儿疯了?!”
“没没有……我……”
“好好解释,不然我把你屁股打肿。”陆执眸子极沉,一点也不是开玩笑。
“别别别别别!”池矜献吓得猛摇头,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臀瓣,后背还贴门贴得更紧了,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挨揍,“哥你别揍我,我都那么大了……”
虽然每次都不疼,可实在防不住羞耻啊。
似是想到了自己是怎么被揍的,池矜献脸颊泛红,不好意思地无所适从,只一遍遍说:“哥你别揍我……”
“几点了?”陆执沉声问。
池矜献连忙低头掏手机,看了眼底气都更虚了:“两点……差十分钟。”
“跟谁在一起?”
池矜献缩了缩脖颈,说了一个同学名字。
这个人是池矜献的初三同班同学。
陆执脸色很凉,问:“他喜欢你?”
“啊?”池矜献迷茫。
“你喜欢他?”
“啊?”池矜献茫然。
他这副傻傻的、懵懂的单纯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懂,可陆执的呼吸忽而变得有些发沉。
片刻后,他还明显生了气。
池矜献第一时间察觉到,忙摆手解释说:“不是啊哥……”
可他没有解释出更多,陆执便拽着他去了窗边,力度很大。
由于出其不备,池矜献被他拽得脚下踉跄。
“哥你听我说,我是……”
“哗啦——”窗户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打开。
陆执让池矜献看楼下花园,不远处有两个玻璃花廊,里面的火红玫瑰在深夜里依旧红得艳丽瞩目。
他侧首看着池矜献问:“玫瑰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