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声撞击,院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踢开。
林妆莹心跳得厉害,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家孩子被虐待的模样,但一打开门,却见叶丞站在树下蹦蹦跳跳。她定睛看去,才发现树枝上躺着一只白色小狐狸,小狐狸垂着条毛耸耸的尾巴左右摇晃,叶丞努力跳高,想要拨弄那条尾巴。他一边跳,嘴巴还一边发出些欢快的嬉闹声,哪有半分受难模样。
她愣在原地,足足反应数息才回神,走上前将叶丞抱在怀里。
叶丞看见她,口齿清晰喊道:“娘亲。”
林妆莹有些惊讶,摸着他的脸一时说不出话。她别开眼,很快看到树下品茶的奚新雨。林妆莹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对小丞做了什么?”
奚新雨:“不用担心,他舌根卷曲,我帮他调整了一下。”
林妆莹满嘴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你,难道你是大夫?”
奚新雨摇头:“老夫人没同你说吗?我是会做法画符的道人。”
“胡言乱语!”林妆莹有些恼怒,护着林丞道,“小丞无事还好,若是待会大夫检查过他受伤,我,我绝不会饶过你们。”
奚新雨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开口又道:“可能你不信,但我还是要说。”她站起身:“我占卜过叶家长孙的命数,卦象显示叶家长孙聪明伶俐,是有大气运之人,绝不是像令公子这般……乖巧老实的模样。”
林妆莹脸色煞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婆婆让你做的?”她身形有些不稳:“她,她居然还在怀疑……她居然还在怀疑……”
奚新雨道:“不,我不是意思。老夫人可能有这个意思,但我知道,叶丞绝对是叶徐的孩子。”
林妆莹被她绕迷糊了:“那你还说……”
奚新雨打断她:“我的意思是,叶丞虽然是叶家的子嗣,但他真的是叶徐第一个孩子吗?”
有清风吹过,小狐狸在树枝上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间把尾巴尖送到嘴边咬了一口,随即脸色一变,呸出几根白毛。
林妆莹还要再说,奚新雨却懒得再听。她出口赶人,将林妆莹和其他仆人都送出落梅院。事情她已经说完,其他的就等待林妆莹自己去发现。
林妆莹走后,叶母前来。她询问起叶丞情况,奚新雨淡淡道:“夫人来得太快,仪式只进行到一半。我调理了小公子的身体,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爱生病,但那混浊之气远超我预期,我未能驱散。”她像是没看到叶母脸上的为难,径直道:“老妇人,再把小公子送来,这次需要完整的两个时辰,我才能完整施法。”
叶母苦着脸:“唉哟,这,不是你说的半个时辰嘛?”她攥紧手帕:“我之前是装病才分散我那儿媳的注意力,下次她肯定不会上当!这,这还需要两个时辰,哪儿能呢?”
奚新雨以退为进:“是我能力不足。既如此,老夫人不用为难,或许等下次机缘到来,便会有能人提小公子做法。”她同时恐吓道:“不过那浊气会蔓延,很快就要影响到整个叶府上下,老夫人需得早做打算。”
她言语间透露出撒手不管的意思,叶母急得不行。
她将人拉住:“仙姑莫要生气,老,老身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唉,我是恨我那儿媳不懂事!”她皱起眉头疑惑起来:“可,可丞丞身上浊气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怎么会,怎么会这般严重?”
奚新雨问:“叶家可曾做过什么伤人之事?这浊气分明是一股哀怨之气。是曾经对叶家有恩却被辜负的人留下的诅咒!”
叶母一愣,似乎想到什么,头脑空白一瞬,反应过来后悻悻笑道:“当,当然没有!我们叶家可是出了个探花的人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奚新雨挑眉:“哦?”
叶母尴尬咳嗽两声,随即转移话题,信誓旦旦保证道:“仙姑,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叶丞再送来。到时候,请你务必施法,彻底清除丞丞身上的浊气!”
奚新雨点点头:“老夫人放心。”
叶母便松口气,转身离开落梅院。
那天之后,叶丞情况出现明显好转,他说话比以前清晰许多,夜里也不再惊醒冒虚汗。林妆莹作为与他最亲近的人,实打实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下对奚新雨充满感激,也开始相信奚新雨说过的话。
实际上,如果叶母此时当面与她提出,她绝对会被说服,尝试把叶丞再交给奚新雨一次。但奚新雨早在同她第一次碰面时便暗中给她下过暗示,令林妆莹好好保护叶丞,坚决不能把人交出去。叶母随后也尝试过几次偷孩子的手段,但奚新雨一早察觉,也在暗中出手阻止。
于是几次过后,叶母实在无法,哭丧着脸找过来:“仙姑啊,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那儿媳说,我要是再出现在她和孩子面前,她就要与叶徐和离……”她抓着奚新雨的手:“这可如何是好?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奚新雨看出她的无奈,面上露出一丝动容:“不需要叶丞到场也能帮他驱散浊气的办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