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突然间就疯了,会不会是我看错了,他怀里抱着的是种了剑的花盆?我看他是脑子有病!”
“你没看他那土还是黝黑色的吗,没准就是传说中难得一见的珍贵黑土。”
“呵,别做梦了。”其中一人厌恶地翻了个白眼,“若黑土这么容易就能轻易得到,那各界都上梦境阁来买好了,反正供不应求。”
真正脑子有病的某人此刻还在研究刚才那些招式中所蕴含的剑法。
等宋钰从转角处跑了上前抱住花盆,霄容才反应过来,用剑锋划出指尖血从剑柄的位置滴落,以血祭器解开封印落下的密咒。
顾星冉立即从盆里飞了出来,抖掉上面的沾染的土渣,敛去剑锋的锋芒她指向还在回忆剑法的池彦。
“怎么样,学废了吗?”
回答她的是池彦认真的神情,剧烈的运动下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干涩,只能看着她激动地连连点头。
学没学会还得再练练,但目前废是废了。
廖清回忆起自己之前被挂在树上挨雷劈的丢人过往,不由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这小胖子还是想不开自投罗网的。
花盆里面的黑土用过一次就再也无用了,顾星冉感觉这黑土虽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但睡上那么一晚她体内的剑气果然畅通不少。
不然也没有力气教池彦那么多招式,希望他能将这些融会贯通。
顾星冉正感受初为人师的乐趣,就看见霄容正神色不明地凝视着自己,他每次要唤自己回去都会摊开掌心接住她,这次也不例外。
“星冉。”
“星什么冉。”顾星冉一个利落转身落在宋钰手里,“抱着你的花盆过吧。”
看着突然向自己飞来的灵剑,宋钰直接双手接住,然后才反应过来霄容之前警告过的话。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是剑先动的手。
顾星冉看出宋钰有些惧怕的神情,赶紧用剑穗拉住他的手腕往后厨走,“这时候就应该补充体力,先来个两盘桃花酥。”
她倒要看看霄容能憋到什么时候。
一层大厅的人看没人再离会那盆花,立即凑了上去,捻起一小撮土研究起来。
“这土质不黏不腻,好像真的是黑土!”
“怎么可能!之前我还上二层看过,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名贵的黑土。”
那人也没解释,只是把花盆推到那人眼前,“不信你把脸扎里试试?”
池彦和廖清俩人不敢说话,看着霄容阴冷的面容也想跟着姑奶奶和小仙君去后厨吃饭,可惜没跟上步伐,现在大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与看黑土的那些人格格不入。
“师弟,不如我们也去吃饭?”
“我不吃。”霄容的视线却没有离开她离开的方向。
池彦还是决定先躲在廖清身后,以免霄容以为是他对剑做了什么,这套剑法估计够让他琢磨个几个月甚至小半年了。
“师弟,你要是不吃饭,不如我们去帮你打探一下敌情?”
霄容感觉自己内心所有的情绪都随着消失的剑穗憋在胸口,跃跃欲试的脚步却始终停留在原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用了。”
听到他的拒绝,池彦反而松了一口气,廖清思忖片刻仰头望天,语气也变得无比忧伤:
“一个是众人眼中嗷嗷待宰的羔羊,一个是锋芒毕露的绝世神剑,怎么看都是危险的源头。”接着他继续话锋一转:“我就不如霄容师弟有耐心能沉住气,换做是我估计就冲上去了。”
说完,他给池彦使了个看戏的眼神。
池彦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俩人是去吃饭的,还是被人吃的。”
“走吧胖子,我们过去看看,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说完,廖清连忙拽着池彦快步走到拐角,小心观察霄容的神情变化。
此时池彦的体力已经缓和不少,激动地开始搓手手等待看戏,生怕错过追剑火葬场的名场面。
他忍不住给廖清的反应迅速点赞:“你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
“我看你是在天上飞傻了,就霄容那目光灼灼的眼神就差跟着剑飞了,还用我告诉你?”廖清掏出两枚从别人那里赢来的灵石,“我们赌一把,你猜霄容会不会过去。”
池彦探出头看到依旧停留在原地的霄容,吞下原本的答案改口:“我感觉悬,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好像有事瞒着咱们。”
“那我就赌他一定回来,哪怕是有事。”廖清拍了他肚子一下,“走着瞧把,我们先找人。”
霄容突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心慌地频繁乱跳,眼底的阴翳一闪而过,感觉自己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多余的话,殊不知紧攥的掌心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心底的魔性像是一座无形的囚笼,将他紧紧禁锢心口痛的要命,无法呼吸。
[没想到你竟然会看上一把残剑,只要你听了我的话,你想要什么样的剑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