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妖兽啃的只剩白骨了。”
廖清见霄容的脸色不太好看,连忙踩了池彦一脚,没等他痛呼出声赶紧捂上嘴。
“当初霄容师弟是被掌门亲自带回来的,要是掌门现在在场,救多少个小仙君都无所谓。但若是咱们私自带人回师门,恐怕泽阳长老问起来也是不会同意的。”
现在掌门闭关未出,而泽阳长老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身娇体弱的病秧子,与剑宗的门派风格简直格格不入。
没准到时候也是被逐出师门,难逃一死。
还不如现在就掐断生的希望。
顾星冉知道廖清是个明白人,做事也颇为理性想的长远,刚才说的也有理有据。只是倘若这次不救人,让小仙君沦落在谢景初手里也是生不如死。
想想就浑身冒凉气。
谢景初的指尖锋利地划过小仙君的手背,“这细皮嫩肉的小仙君可是我新养的尤.物,三灵根的体质用来炼药也是千载难遇的引子。”
“对了。”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他可是正宗的小仙君,身家清白,背景干净,但父母双亡的早不然也是个炙手可热的仙二代。不过大家敬请放心,天帝不会因为这一个人找大家的麻烦。”
谢景初边说边盯着霄容,特意加重了“身家清白、背景干净”八字。
察觉他暗自紧咬唇肉的动作,不由轻蔑挑眉,用仅有俩人知晓的密语挑衅:“你和他那么像,却永远都成不了他。你的剑,似乎也想弃你而去,选择血统更为纯粹的仙君岂不是前途更为光明。”
“霄容,你能给她什么?”
被密音咒隔开的顾星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凭借敏锐的六她能感受到周围的磁场貌似出现了短暂的波动。在这种波动下,霄容冷汗岑岑的掌心仿佛能将她顷刻捏碎。
“霄容?”
冰凉的杀意从她的剑柄泛起,一直向剑刃盘去,不一会的功夫便引得全身震颤不止,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她没了力气。
“可惜,这么漂亮的小仙君没救了。”
池彦惋惜的“啧”了一声,要是按他以前的性子来说现在早就拍手叫好,恨不得多看些血腥又暴力的场面。跟廖清和姑奶奶在梦境阁混久了,反而还生出些慈悲之心,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池彦师弟要是觉得可怜就带走,反正你对如何欺凌同门研究颇深,没准半路上就让这仙君折命了。”
云韶的话让池彦脸红躁得慌,气不过地撸起袖子:“云韶师兄这话说有失偏颇吧,我干的那些蠢事还不是受了你的教唆。你现在说我欺凌同门,哪个又不是受了你的蛊惑,你这借刀杀人玩的溜啊!”
“你——!”
顾星冉还是第一次看池彦反驳得如此迅速,看来也是看清了某人的真面目,知道自己一直被当猴耍。
但她现在没空管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
因为小仙君的状态又虚弱了几分,不断冒出的冷汗仿佛脱水般,他咬着唇珠生怕一不小心再次嘤咛出声,不会让人心生怜悯反而还会激得全场讪笑。
瓷白的脸,眼角的泪痕,染血洇红的唇,还有身上道道分明的伤疤。
明明看起来狼狈至极,又美得不像凡物。
见霄容仍在强撑的模样,谢景初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他神秘兮兮地半拧盒子,顿时从缝隙中钻出一截蛊虫。蠕动的蛊虫触角疯狂地往前探,闻到血腥味后拼命似的想往外跑。
“这种蛊虫有的人应该听说过,是生于南疆的贪血千足虫。只要让它们嗅到血的味道,哪怕只有一丝,它们都能追到天涯海角,直到喝血把自己撑死才算罢休。”
谢景初随手一指,像是老师提问般随即点到一个人,“你说说,被它咬会有什么感觉。你要是说不知道,我就先让你试试。”
那人几乎无法说话,滚动的喉结干涩地滚动着,看到缝隙中的蛊虫马上要爬出来了才开口。
“被咬者,能清楚的感受到血管被啃噬的疼痛,体验到自己的血液被抽空,并且吸干所有的希望。死相诡异,不见白骨和腐肉,就像从未来过这世间一样干净。”
谢景初拍拍手以示表扬:“很好,如果没有人想要他,我就让大家一饱眼福,近距离观看这贪血千足虫是如何让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小仙君殒命的。”
就在顾星冉以为无救之时,一道邪魅的声音从二层轰然响起,声音让她无比耳熟。
火红如焰火的长袍飘然而下,手中的折扇也染着诡异的蓝紫色火光,像是自带的特效般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存在。
是陆羡予?!
他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
“我救,你提条件。”
“魔界、魔界来人了!”众人指着那缕熊熊燃烧的火光,瞪大眼睛惊呼道:“这不是魔尊最衷心的属下陆羡予吗?这么明目张胆闯入梦境阁简直是来白送命。”
陆羡予站在一层最中间的位置,以他为圆心方圆一步皆是火焰,烧得大家脸上散发着诡异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