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不是包括我？”

“啾。”

太宰治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大概知道是十年后的那个世界出事了。

“下一个问题，你和千里是不是单独的个体？”

“啾……啾？”黑啾有些不确定，她比划着，试图让太宰治说得更详细一点。

“嗯……”太宰治换了个问法，“你所经历的事情和千里经历的事情是一样的吗？”他观察着黑啾的动作，得出结论，“你和千里在某一个时间点前经历的事情一模一样……如果千里在某件事情上做出另一个选择，十年后的她就是你？”

“啾。”黑啾肯定了他推测，她是夏川千里的另一个可能性。

“呵。”太宰治盯着黑啾，后面的事他不用想都知道，“跟夏油杰有关吧…我猜猜，你没跟‘我’商量啾去了高专？然后被咒术界的高层吞得骨头都没剩下吧。”

“…啾。”黑啾弱声承认，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太宰治拿叉子柄把黑啾戳了一个翻翻，轻声问：“后悔吗？”

黑啾抱着叉子没有吭声，只是将桌子上最后一块蟹黄饼干推向太宰治那边。

‘不后悔。’

她不是因夏油杰的诅咒而被强行留下的咒灵。

她也诅咒了夏油杰。

一辈子。

*

“她从来没有后悔。”夏川千里旁边放着一盒扑克，她和夏油杰在玩比大小，赢方可以对输方进行惩罚，她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没忍住从【背包】里掏出两瓶肥宅水，“喏，自己开。”

夏油杰许久没有喝过碳酸饮料了，被气泡呛得轻咳。

比起夏川千里的游刃有余，他显得狼狈多了。

夏川千里作为一个合格的代打，十分称职地替十年后的自己‘报仇’，将夏油杰略长的黑发被恶趣味地扎成了不同样式的小揪揪，由于扎头发的技术还不熟练，导致不少碎发毛绒绒的蓬起，配上夏油杰严肃的和服，有些不伦不类。

合格的代打还给夏油杰照了照片，准备等十年后的自己回来验收：）

夏油杰绷着脸，被夏川千里的一顿叭叭洗脑得头晕，他冷漠质疑：“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的弱小而死、又因为他懦弱的逃避而一直以诅咒形式存在的她，怎么可能没有后悔过？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走进死胡同了。”夏川千里撇撇嘴，“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好吗？”

“她就算变成了咒灵无法说话，也会变着法子和你交流。不是吗？”

无论是语调千奇百怪的啾啾声，还是拿小爪子七歪八倒滑出来的不成模样的文字，亦或是每一次翅膀的扇动。

都证明着不随死亡而离开的爱意。

都是夏川千里活着的痕迹。

夏川千里揪了揪夏油杰的手背，轻声道，“你只是想要更多。”

想要她能自由，想要她能被所有人看见，想要她如此真实的感受着万物，想要感受到她呼吸的热意和心脏的跳动，想要一个拥抱和一句真实的爱语。

所以，想要她有躯壳。

“如果她真的后悔过，她不会停留在这里的。”

她只会是没有理智的咒灵，是被自私爱意留下的躯壳。

而不是夏川千里。

夏川千里掏出一只小纸鹤递给夏油杰，称职地完成自己的委托，“她给你的。”

夏油杰手指颤抖地打开纸鹤。

【我喜欢着杰，所以我已经得到了自由。】

“不仅只有你诅咒了她。”

“她也诅咒了你哦。”

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就是夏川千里的诅咒。

夏川千里爱着夏油杰。

所以要一直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