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这是要上哪儿?天都黑了,不准出去。”柳父的视线移开报纸,看向儿子。
可柳鹏没有解释,自顾自上前,从柳父的口袋里找出钥匙,往外跑去。
……
姜斌这些天被吕霜霜的事搅得焦头烂额。
一开始,他不过是想寻找刺激,见吕霜霜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正经女人,两个人就算好上了,到时候也能好聚好散。
正是因为如此,那天在吕霜霜家里醒来时,她说以后不要再联系,他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可谁知道,吕霜霜家里那孩子竟然这么缺心眼,把事情说出去了,还闹到姜永强那里。
姜永强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出院之后竟发现自己媳妇跟别人勾搭上了,自然不乐意,事情才闹大了。
姜斌走一步看一步,而后被吕霜霜拿着钱远走高飞的想法打动,都在家里跟柳茹谈好离婚的事了,怎想吕霜霜竟然又牵涉到一桩命案中。
现在吕霜霜被警方带走了,他仁至义尽,也好好打听了一番,确定她这次根本就不可能脱罪。
既然如此,他就只好想后路了。
他知道柳茹这人性子冷,不会听自己说什么,就找上了老丈人和丈母娘。
他老丈人和丈母娘压根就不是那种会为女儿撑腰的人,言谈之间,似乎也并不认为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这样一来,姜斌就放心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可谁能想到,姜永强还是不依不饶。
这会儿姜斌刚跟朋友喝完酒出来,脚步虚浮,整个人醉醺醺的,就这样被姜永强逮住。
“说,那笔钱到底在哪里?”姜永强拽着他到了小湖边,趁着四下无人,厉声质问。
姜斌懵了:“什么钱?我哪知道什么钱在哪里?”
姜永强冷笑:“你是贱人在外面的野男人,她肯定把钱给你了。她这个人,我是知道的,看起来人模人样,其实自私得很,钱要是不在你手上,难道在那俩小孩手上?”
姜斌皱眉:“她自私,但是她不傻!把钱给了我,我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姜永强料准了姜斌不会说实话。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对彼此的情况知根知底,姜斌和他一样,一直没有正当的工作,平时打零工赚了点钱,就立马去喝酒打牌,正常情况下,估计兜里连十块二十块都不一定能掏得出。
这笔钱对于姜斌来说必然是个大数目。
姜永强咬着牙,将姜斌的衣领揪得更紧:“你什么意思?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和吕霜霜还没离婚,她的一切都是我的!现在她被抓了,这笔钱理所应当就是我的,你要是敢带着钱跑路,我可以找律师告你!”
姜斌一点都不怕姜永强。
一来他没拿过钱,二来村子里大家都没读过几年书,就算听过律师,那也是在电视上看的,他才不信姜永强真懂得用什么法律途径来找自己麻烦。
只是不怕归不怕,总是被人这样揪着,姜斌的怒气也起来了。
他这段时间折腾得快要去了半条命,不单要哄柳茹和她娘家人,还得承受村民们异样的眼神,早就已经烦躁不已,现在姜永强竟还死死咬着他不放!
姜斌一时烦躁,直接抡起拳头冲着姜永强的脸狠狠打去。
姜永强被打得懵了一下,气得双目通红,猛地抓住姜斌的衣服,膝盖往他下身顶去。
姜斌疼得龇牙,倒在地上打滚。
姜永强走上前,拳打脚踢,最后还一脚踩到他的肚子上。
姜斌疼得要命,可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不把钱交出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姜永强蹲在姜斌身前,咬牙切齿地说道。
直到姜永强离开之后许久,浑身酸疼的姜斌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要回家,还要打电话报警!
家就在不远处,姜斌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是强忍着。
可他没想到,房门一打开,家里头空空的。
柳茹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家的媳妇处不来,平时晚上从不出门。
直觉告诉姜斌,情况不对。
他看了看抽屉,又打开衣柜。
最后他发现家里的行李袋不见了。
姜斌铁青着脸,转身出门。
而另一边,白小敏找到了爸爸留下的食谱。
她起身刚要出门,忽地听见门外传来姜永强的声音:“给我开门!白小敏、白米米,你们最好马上把钱交出来!我不管你们和姜斌究竟谁是人谁是鬼,反正我要是没见着钱,我就不走了!两个孩子而已,老子还治不了了?”
白小敏心下一慌,紧紧抱住食谱。
她左右张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米米和柳茹阿姨正在村口等她,她不能让她们失望,更不能给她们添麻烦。
白小敏打开了屋里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