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一个孩子,请问要联系谁?”
保安大爷走出来:“今天院长出差了,你们可以去找副院长。”
保安指了副院长办公室的路,白泽隽与时韵便往那个方向走。
两个人并肩走着,沉默无言。
白泽隽转过脸,看着时韵精致的侧颜,淡声问:“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说?”
“都已经分手了,还说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自己也能将孩子照顾好。”时韵连眼皮都没抬。
白泽隽抿着薄唇,片刻之后低声道:“是你的作风。”
时韵冷冷道:“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时韵,我和你一样,都想知道孩子的下落。”白泽隽沉声,“收起你的攻击性,可以吗?”
时韵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立场与他讨论孩子的问题。
更何况,现在不是针锋相对的时候。
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如今唯一的牵扯,就是孩子。
她的女儿。
院长出了远门,孤儿院的负责人是副院长,可她上任不久,不清楚几年前哪个孩子是在刚满月就被送来的。
她将白泽隽与时韵带到孩子们玩耍的场地,说道:“我刚才查过资料,这其中几个孩子是出生没多久就来到孤儿院,在我们院里长大的。”
几个孩子被带到白泽隽与时韵的面前。
他们将视线锁定在小女孩们的身上。
这里只有三个女孩。
安梨吞了吞口水,心情忐忑。
“这怎么能认得出来?”白泽隽皱了皱眉,“你认得吗?”
时韵摇头:“孩子一天一个样,认不出。”
副院长说道:“你们要找的孩子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说胎记,或者——”
可是,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时,安梨竟然突然开口了:“你们是把我丢掉的爸爸妈妈吗?”
时韵愣了愣,下意识与白泽隽对视。
安梨走过来,软声说:“院长说,在我很小很小,还没满月的时候,就被丢掉了。爸爸妈妈给我穿的衣服很漂亮,是连体的棉服,包被都是粉红色的。”
时韵的心一颤,当年她给孩子买的包被,确实是粉色的。
她不由蹲在安梨面前,仔细打量这个孩子。
长相是可爱的,只是模样与她不相似,也不像白泽隽。
安梨又说:“是不是因为梨梨小时候太不好看了,所以爸爸妈妈丢掉我啊?可院长说,我那个时候白白嫩嫩的,小手却很修长,一看就知道长大后是弹钢琴的料呢!”
孩子的声音很轻,说的话却有分量,听起来虽是童言童语,但已经让时韵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其他小孩刚出生时皱巴巴的,五官糊成一团,可她的女儿却出奇精致,一双眸子长长的,睁开时,乌黑的眼珠一直在打量着这个世界。
而且,有时候握着孩子的小手,她还在心底打趣,觉得这还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是她吗?
时韵一时不敢确认。
白泽隽问副院长:“请问有孩子刚来这里时的照片吗?”
副院长犹豫:“每个小孩刚来孤儿院,我们都会给他们拍照片,只是我不清楚在哪里。”
可安梨却奶声道:“有的,梨梨知道在哪里,我带你们去找。”
安梨带着白泽隽与时韵往院长办公室跑。
以前更小一些的时候,院长很喜欢她,允许她进办公室玩。
她知道当年米米的照片放在那里。
她轻车熟路,一进院长办公室,就拿凳子爬上最高处。
白泽隽看得心惊胆战:“你这样会摔下来的,我帮你。”
安梨摇摇头。
每张照片都装在小文件袋里,贴着便签纸,便签纸上写着孩子的名字,她得提早把便签纸拿掉。
白泽隽不知道安梨的意图,便只好站在下面,用手紧紧地护着她。
望着这一幕,一直神情冰冷的时韵仿佛被触动。
曾经感情最好的时候,她与白泽隽讨论过以后是不是要生孩子。
他说,想要生一个像她的女儿,将来他保护她们母女俩。
就是这样保护吗?
“找到啦!”忽然,安梨的小手举得高高的。
白泽隽将她抱下来,接过她手中的照片。
时韵探过头来看。
只消一眼,她的眼眶便不自觉发热。
再一次望向安梨时,她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情感。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相片上孩子的面孔,情感愈发浓烈。
时韵紧紧攥着相片,看向白泽隽,声音难掩激动:“是她,她是我的女儿。”
天知道这整个过程中,安梨有多提心吊胆。
她孤注一掷,为的就是这个机会。
这么多证据表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