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抱歉。”井若心连忙说。
许仪舟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稍微擦了擦衣服上的水,冷淡道:“没关系的。”
感受着她的态度,井若心的眸光沉下来。
现在就连一个老师都敢对她这么怠慢吗?
只因为她不是真正的白太太!
井若心的眸中闪过一抹隐约的怒气。
而这眼神,很快就被吃糕的米米捕捉到了。
井若心看起来似乎很讨厌许老师。
她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恩怨吗?
气成这样,难道这个许老师真的是他们的妈妈?
两个孩子在享用点心,而许仪舟仍旧没有喝水,她在悉心照顾花朵。
恰好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不在家,出门的时候太着急,没停好……别人没有我的车钥匙,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就来,麻烦等我二十分钟。”许仪舟挂完电话,转头看向井若心,“井小姐,我必须先回去移车,课程时间能不能后补?”
听见这话,米米非常严肃地站起来,忧心忡忡道:“许老师,车这么重,你能移得动吗?”
许仪舟愣了愣,随即不由笑了一声。
得到井若心的同意之后,她在米米面前扬了扬自己的车钥匙,便快步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米米仍旧一脸茫然。
直到许久之后,米米感慨地对白子禾说:“看来许老师是一位大力士。”
“笨蛋白米米,”白子禾面无表情地看着米米:“移车是用脑子、手、小脚丫、油门、刹车,方向盘……不是用手抬的。”
米米恍然大悟,耳根子连带着肉乎乎的小脸蛋一块儿烧红了。
最近她的脑袋瓜子里装了太多东西,一时间转不过弯儿而已!
可恶,这回让弟弟占上风啦!
等到第三节攀岩课,米米已经累了。
感觉每一个老师都可能是妈妈,但却都有疑点,没办法确定!
有没有什么更快的办法呢?
这时,井若心不见了,该是一个很好的调查机会。
可米米打了个哈欠,无奈地感叹,太难了。
米米垂头丧气,眼尾一扫,弟弟又开始折腾了。
白子禾不能为难画画老师,因为她很温柔,也不能为难插花老师,因为她好冷酷。
就只能为难这个看起来笑脸迎人,但是突然会摆自己一道的攀岩老师。
攀岩老师姜宁和白子禾可是有过节的。
第一节课上,白子禾想了好多办法欺负姜老师,可都被她反弹回来了,如今在他心中种下一个小小的念头——此仇不报枉为小君子。
白子禾要为难姜宁。
他想了许久,胖乎乎的手指头掏了掏鼻子,往前一递:“老师,鼻屎。”
米米的嘴角撇了撇,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五岁的小朋友,果然很幼稚。
姜宁挑眉,扫了他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动声色道:“去拿纸巾擦掉。”
白子禾理直气壮:“我没有纸巾,而且这样很麻烦。”
望着这一幕,米米叹为观止。
这个弟弟,可真讨厌啊。
好想暴打一顿!
这回姜宁在整理护具,连头都不抬了:“那你塞回鼻孔里吧。”
塞回……
塞回鼻孔里……
白子禾愣住了,随即脸颊涨红。
“米米,开始攀岩了,你今天想不想尝试攀得更高?”姜宁问。
米米兴奋起来,激动道:“想想想!”
自讨没趣之后被冷落在一边的白子禾小脸蛋一板,看起来气呼呼的。
攀得更高,他也想尝试。
白子禾只好灰溜溜去洗手。
手心搓搓,手背搓搓,望着自己满手的肥皂泡泡,白子禾不由沮丧。
这个姜老师可太难对付了,他再也不要找她麻烦了。
因为挑战失败之后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呜呜。
白子禾从卫生间出来,想跑去攀岩室立马加入到她们中去。
可他没跑几步,忽然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等看真切一些,他发现那是他们的妈妈。
妈妈好像是左右张望,从一间客卧出来,小心翼翼地缩到墙角。
这么奇怪。
白子禾想去看一看,但再走几步,井若心却又不见了。
井若心回到自己房间后,心脏还扑通扑通直跳。
她听了张静岚的话,刚才悄悄去井若清的房间看了眼。
井若心设想了无数可能,猜测井若清想如何对付自己,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井若清居然失忆了。
那是从行李箱中找到的身体检查报告。
井若清虽改了名,但报告单上的血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