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也心疼米米,但毕竟缺失了五年的陪伴,缺失孩子牙牙学语以及蹒跚学步的过去,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并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至少在目前为止,江思雨在情感上是偏向曾依宁的。
“他们认钱不认人,要不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把依宁也留在我们家。”江思雨又说。
曾文斌沉默良久:“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他看向江思雨,“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很喜欢宁宁?为什么我提出要检测DNA的时候,他们这么慌张?为什么他们会打米米,甚至想要丢掉她?”
……
第二天清晨,曾文斌开车送曾依宁去幼儿园,而后他决定和妻子一起带米米去医院看看。
平时曾依宁都要他送自己进去,可这一天她却很乖巧,在幼儿园门口下车,跟爸爸妈妈说再见。
孩子背着书包往里走,一直低着头,非常沮丧。
曾文斌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收回视线。
到了医院,米米坐在医生面前。
医生让做检查她就做检查,医生让张嘴,她就张嘴,非常配合。
而另一边,白大勇和张晓兰立马就要被赶出这工厂。
“又好几天过去了,你们到底搬不搬?”
“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把他们的东西都扔出去!”
工友们将宿舍里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扔,动静闹得极大。
张晓兰哭天抢地,可却拦不住他们。
白大勇咬牙:“你们等等,我先打个电话。”
他输入名片上曾文斌的号码,在拨打之前,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告知工友们。
“我女儿和他们家女儿抱错了,小哑巴可是大小姐,被领回去了!不过我女儿也不赖,很讨他们喜欢!我跟你们说,我把女儿送给他们,他们就会给我百八十万,你们信不信?”
工友们自然不信,却不想白大勇直接按下拨号键。
“曾先生,我们家宁宁什么时候才回家?我和我媳妇可想她了。”白大勇笑着说,“不过我们今天要被工厂赶出去了,我没地方住了,宁宁回来也没地方住。”
曾文斌沉默良久,淡声道:“稍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安排住处。”
白大勇高兴得忘乎所以,赶紧挂了电话。
工友们都愣住了,反正今天厂长给的任务是将白大勇俩口子赶出去,他们就不急着回车间,索性搬了凳子和桌子坐在他们屋门口,边打牌边等。
白大勇和张晓兰心里都美滋滋的。
不走正好,就让这群土包子开开眼,看看真正的大老板是怎么拿钱砸人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大勇和张晓兰有些不淡定了。
他们无数次站起来看外头,直到许久之后,一辆警车驶来。
警方从车上下来,直接走到一群工友面前:“哪个是白大勇和张晓兰?”
这是闹哪出?
白大勇不敢吭声,可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地指向他和他媳妇。
警察拿出手铐,直接将他俩扣住:“现在怀疑你们和一起蓄意拐带儿童的案件有关,请你们回去协助调查。”
警车驶远了,工友们连牌都没心思打,早就已经目瞪口呆:“那大老板说很快就给他们安排住处,原来就是蹲大牢啊!”
……
医生说米米的听力受损,属于传导性聋,但并不严重,可以先通过药物治疗,若是情况没有好转,再进行手术治疗。
有希望治愈。
至于无法开口说话,医生怀疑是因为耳朵听不清,导致她在开口说话时有障碍,这一点可以请康复师帮助训练。
从医院一出来,曾文斌就立马联系康复师,每周三次,定时定点鼓励、训练她开口说话,进行恢复。
江思雨知道可以治疗,欣喜不已,立马抱起孩子用力地亲了一口。
米米被亲得懵懵的,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到家没多久,康复师就来了。
江思雨让米米和她一起进了书房。
“你叫米米对吗?”康复师问。
米米点点头。
“米米要回答。”康复师温柔鼓励,“说对。”
米米张了半天嘴巴,发不出声音,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
她有些丧气。
康复师说道:“你还小,只要慢慢练习,一定会好起来。但是你应该配合我,也该配合医生,不然谁都帮不了你哦。”
米米歪着脑袋仔细听她的话,眼睛一眨一眨的。
练习很辛苦,每一次用尽全身力气都说不出一句话。
可要是放弃的话,以后怎么和人沟通呢?
她想要把所有的麻烦事都铲除,这样一来,原身姐姐回来之后才能当一个健康快乐的小朋友啊!
米米决定再试一试。
她专注地练习,即便过于笨拙,仍旧没有停下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