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又不是真的疯了,他从不限制她的社交。
鹿溪舔舔唇:“你坦诚点。”
薄光年:“好。”
鹿溪想了想,打比方:“如果我现在去跟前任复合,你什么感觉?”
薄光年语气仍然平静:“我不高兴。如果你再去找他,我就杀了他。”
鹿溪鼓掌:“这就是吃醋呀!”
薄光年皱眉:“这是?”
鹿溪循循善诱:“以前你不知道,但现在你知道了。你看,又学到一个新的知识点,高不高兴?”
薄光年:“……”
他没再说话,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眉峰微聚,像是陷入沉思。
庄园内人并不多,主建筑别墅很大。两个人被引导着进了门,穿过玄关,在客厅坐下。
佣人端上花茶和下午茶小点心,挨个儿解释口味。
管家恭敬地表示:“先生和夫人等会儿才能过来,请稍等片刻。”
鹿溪好奇:“不能直接去找他们吗?他们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连我都不能偷听?”
管家解释:“没有,先生跟夫人一下午都在后院的玫瑰花房,但他们提前嘱咐过,如果您两位到访,在客厅等候就好。”
鹿溪:“好吧。”
她说完收回视线,开始观察餐盘里的小点心们。
都长得这么好看,从谁开始下嘴比较好呢。
她观察点心,薄光年观察她。
看了半天,他问:“你是不是很好奇?”
鹿溪头也不抬,用透明小夹子夹起盘中的闪电泡芙,放进自己面前的小碟子:“是很好奇,但还是坐在这里等他们比较好。”
薄光年:“嗯?”
鹿溪咬一口泡芙,奶油清甜的香气在唇齿间炸开,牙齿碰到缀在上面的蓝色翻糖小星星,触感清脆。
她口齿不清:“万一他们在造人怎么办。”
薄光年:“……”
薄光年不懂:“你怎么好意思指责我虎狼之词?”
鹿溪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我都是跟你学的啊,结婚三年,我学到好多没听过没见过的知识点,你也知道的,对吧老公?”
她话音刚落,薄光年还没顾上接茬,身后头顶传出男声低低一道笑:“学了点儿什么知识点,来,跟爸爸说说。”
鹿溪手里的泡芙立马爆了浆。
身后的男人牵着自己的夫人,迈动长腿,从沙发后不疾不徐,绕过来。
男人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屋内温度适宜,他就只穿了最简单居家的黑色衬衫和长裤。这么简单的衣着,到了他身上,偏偏怎么看怎么贵气。
鹿溪已经过了二十五岁,在她的年纪上随便推算一下,老父亲都该奔五了。
然而……
她看看唇角含笑、坐在自己对面、脸上还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还年轻得很。
鹿妈妈被他牵着手,表情有些不自然。
当着小孩子的面,总担心影响不好。
她试着将手朝外抽了抽,刚抽到一半,被他状似漫不经心实则手下用力的动作扣住,重新恢复刚刚的牵手姿势。
鹿妈妈:“……”
行呗。
鹿溪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因为鹿爸爸刚坐下来,就神情慵懒地,很随意地问:“好久不见了啊小鹿,最近公司怎么样?”
鹿溪:“……”
她偷偷转移视线,求救地望向薄光年。
满眼都写着: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他果然问了!
薄光年接住这个眼神。
他在心里失笑。
如果她真有飞机耳,现在一定正顶着飞机耳乱哭。
可爱得要死。
薄光年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道:“稍晚一些,我来跟您说吧。”
鹿爸爸:“嗯?”
他的注意力也跟着偏移过来。
薄光年解释:“过去一年,我的公司跟universe有过一些合作。所以对于他们的主要动向和策略规划,我也大概有数。”
鹿爸爸看看女儿,再开口女婿,摸摸下巴,没有再往下问:“好。”
比起这个,鹿溪更好奇的是:“妈妈不是说,爸爸回杭州了吗?”
本来她还寻思着,是不是爸爸先在杭州捉住了妈妈,俩人一起又来了新西兰……但目前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鹿爸爸轻笑了一下,问:“你听谁说,我要回杭州?”
鹿溪:“妈妈说的呀。”
鹿爸爸慵懒点了点头,慢条斯理:“你妈妈说得对,但我临时改行程了,没有回过。”
鹿溪眼皮一跳。
所以,事实上,鹿爸爸只是虚晃一招,放了个假消息。
然后妈妈就不管不顾冲冲冲,离开杭州直奔新西兰,一头栽进了父亲大人挖好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