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青鱼无法控制裴铮,他便将自己最利的武器给收了回来。
陆子珩:“阿祈,别去一区。”
殷长夏:“……”
陆子珩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亦或者说陆子珩是隐瞒了什么?
殷长夏表情微僵,猜测到陆子珩还有事情瞒着他。
宗昙正站在最前方,鬼爪伸长,和那些看不清动作的触手交战了起来。
宗昙却只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连脚下都没迈动一步。
殷长夏知道,他们和异鬼现在的状态,就像最强的盾和最强的矛。
对方攻不开。
他们打不过去。
毕竟宗昙是鬼王,对异鬼产生的效果有限。两边的实力都是变态级别,一时半会儿根本分不出胜负,恐怕再这样下去,要僵持到家园彻底消失了。
而陆子珩收回的青鱼,成为了那颗解锁一切的变故。
青红双鱼都已经回到了陆子珩的身边,不止是苏摩,连裴铮的状态都变得不对劲。
苏摩拧紧了眉头,在地上痛苦的发出呜声,反移情效果让他快要变成一具空壳。苏摩满脸痛苦的挣扎着起身,在看向殷长夏和陆子珩的时候,已经陷入了迷惘当中。
他到底……做了什么?
又为什么……会在之前对殷长夏发出攻击?
苏摩是一个古板的人。
之前对殷长夏下手,是因为凶棺对供奉人应尽的忠诚和使命。
但现在红鱼失效,反倒令苏摩明白了过来——
他认错了人。
但这种认错并非他故意的,而是被陆子珩强行扭曲。
苏摩失却脖环,力量又完全消耗殆尽,只得躺在地上,虚弱的喊了句:“主人。”
只不过‘裴铮’的反应更加奇怪,像是两种力量在他的体内博弈撞击。
异鬼想要裴铮强悍的身体,以及唯一的栖身之地。
裴铮想要拿回掌控权,不停的排斥着体内的异鬼。
在这种争斗之中,‘裴铮’甚至不受控的开始胡乱发动攻击。
‘裴铮’的攻击来了!
殷长夏和陆子珩连交谈、对立的时间通通没有了,只一味的和对方周旋了起来。
宗昙表情微变,知晓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
那些淡粉色的卵,堆积得到处都是,已经快要被里面的东西撑开。
即将出生。
宗昙:“嫌自己活太长?”
之前因为担心殷长夏,以及双鱼玉佩都在这边,让宗昙感到了不安。
可如今陆子珩的行为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敌意也消失了许多,宗昙也好全力去应付那些淡粉色的卵。
宗昙便主动发起了进攻,尽可能的靠近‘裴铮’。
淡粉色的卵,在鬼火之中熊熊燃烧着。
然而‘裴铮’的攻击太猛,作为武器的绞丝向外张开,上面还有无数看不清的尖锐细针,要朝着殷长夏和陆子珩的方向刺来。
宗昙一部分绞丝牵制,来不及回防。
他的眼瞳紧缩:“长夏!”
殷长夏一直静静盯着绞丝,想要找出破绽,正准备迎击时,一道身影却更快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鬼核生出裂纹,从那具身体里被夺走。
苏摩彻底的倒在了地上,眼瞳渐渐失去神采:“对不起……我受到了……操控,认错了……你。”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即将彻底消失。
殷长夏脑子嗡嗡作响,没想过会是苏摩闯过来了。
“你……”
苏摩的面颊从白骨恢复了正常,朝着他露出淡淡笑容。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会拜祭凶棺厉鬼的人。”
“我想要被拜祭很多年了。”
他的声音在变小变弱,没有了鬼核的身体,只是一具单纯的白骨罢了。
殷长夏呼吸凝滞,脑子发涨。
如果不是之前他没有守好,最后两口凶棺也不会被陆子珩和江听云夺走。
陆子珩还动用了双鱼玉佩,把两口凶棺的厉鬼融在了一起,绑在了同一个身体里。
殷长夏的面部表情微变,匕首上附着了蓝色鬼火,死死朝前一挥。
饶是这样,也没能切断‘裴铮’回缩的触手。
殷长夏:“宗昙!把鬼核夺回来!”
一道身影瞬移过去,面无表情的扯住了触手。他方才被牵制,让殷长夏遭到了危险,已经足够火大了。
“扯不断?”
“很好,有打的价值。”
‘异鬼’:“……”
一瞬间感受到了恐惧。
哪怕是它不受鬼王压制,也清楚的明白,在云海中挣扎的鬼物们的悲鸣。
宗昙手中的鬼火烧得更旺,庞大得快要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浓烈的火焰连周围的温度,也给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