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站到了怪鸟身边,朝着它伸出了手。
怪鸟却直接挪开了鸟嘴,眼神又慌乱又怨毒。
殷长夏却完全没有动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露底下的阴暗,好让那些东西彻底的展露出来。
殷长夏迅速翻开了仆人手札,飞快的念出上面记录的话——
“7月19日,馆长竟然让我做一块蛋糕,他是最厌恶甜食的,喜欢甜食的应该是夫人。”
“7月21日,晚上听到了些响动声,我拿着烛台去了A馆的植物园,发现馆长正在芭蕉下面埋藏着什么东西。”
“7月22日,我越发感到好奇,晚上偷偷赶了过去,却发现里面是婴儿的骸骨。”
“7月30日,情况越发反常,馆长开始梦游,他……穿上了夫人的睡裙!”
记录到这里,手札中止。
殷长夏以仆人的口吻,充满了恐慌和惊悚,念出了仆人手札上没有存在的话:“救我。”
怪鸟越发混乱,惊叫了起来。
“救我救我救我……”殷长夏却像是要刺激它似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每一个救字,都仿佛要戳入怪鸟的心。
魏良终于忍不住:“殷长夏,别拉着我们跟你一起共沉沦!”
唐启泽:“他是在救我们。”
魏良瞪直了眼:“他这是哪门子的救我们?分明……”
话音刚落,魏良便瞧见了怪鸟扑腾着翅膀,似乎想要逃离这个孤岛。
殷长夏一手拽着鸟脚,又回过头,朝着唐启泽伸出了手:“拽着我!上来!”
唐启泽立即拽住了殷长夏:“就猜到你想搞骚的。”
魏良:“……”
目瞪口呆,脸疼。
眼见他们二人已经上去了,魏良也急急忙忙拽住了唐启泽:“别丢下我!”
怪鸟纵然体积巨大,一连带了三个人,也很是吃力。
不过殷长夏刚才已经深深刺激到了它,几乎是发疯一般,努力煽动着翅膀。
殷长夏目光灼灼,突然看向了怪鸟的背部。
魏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你想……”
殷长夏眼露欣赏的评价着:“这个坐骑不错,背脊宽大,还自带飞行模式,毛摸上去也挺软和。”
魏良:“……”
他竟然想骑鸟。
魏良强忍着恐惧,根本不敢抬头看这只怪物。
唐启泽:“王昆还在那个孤岛,我们要不要回去救他?”
殷长夏:“我不是一个人上的孤岛,是和某个人一起过来的,他应该会救王昆。”
但前提是王昆没问题。
时瑶拿来的那张许可劵上,可是写着‘控制玩家死亡数量’。
在没摸清这到底什么意思之前,裴铮不会犯蠢,这一点殷长夏有足够的信心。
但凡想找死的人,是绝不可能从十区爬到A级玩家。
怪鸟和水面的飞行距离太低了,最下方的魏良脚都点了好几次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他突然瞧见,有东西被水面的涟漪给惊醒。
水面立即变得不清澈了,极长的头发如水草般,在被惊动的瞬间,就布满了整个水域。
就像是水底长满了黑线一样。
唐启泽:“要是被缠上,这……”
魏良立马就缩回了自己的脚,僵硬的蜷缩着一团,也不顾道具是否珍贵,立即拿出一个圆球,机械手很快就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魏良的机械手伸长,立即就抓住了另外一只鸟脚。
机械手伸长的范围有限,爪尖又是锋利的刀刃。
这一举动,让本就受惊的怪鸟尖叫了起来,飞行轨迹变得歪扭倾斜。
唐启泽忍不住爆了粗口:“你TM的,这么贪生怕死?有这么好用的机械手,不用来对付水猴?”
“那又怎样?”魏良凶狠的说,“你以为谁都是殷长夏!?”
话音刚落,魏良就呆愣住了。
这种话,不是间接认可殷长夏吗?
魏良越来越看这几人不顺眼,犹如虫子似的,总是在自己面前晃悠,扰乱自己的思维。
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否定自己的人生一样。
魏良换了一只手拽住怪鸟的脚,拿起机械手,正准备袭击唐启泽。
刚要动手,一直拉着唐启泽的殷长夏,猛然看向了他,眼神好像混沌的旋涡:“你敢。”
明明不是什么凛厉的语气,却让魏良浑身僵硬。
他没有动手。
随后魏良脑子又变得清醒,他竟然下意识的遵从的殷长夏的命令。
他们明明都是考核官。
殷长夏是E级玩家,而他是D级玩家,按照常理而言,该是殷长夏听他的才对。
可为什么?
魏良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激烈的恶心感。
殷长夏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个模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