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看书,边捻着咬一小口,没隔多久,却听窗边传来两声和方才大同小异的轻敲。
江怀楚手一顿,默默将点心放下,走到窗边。
“楚楚。”
窗外的声音低沉慵懒,是萧昀。
“怎么了?”江怀楚就要开窗。
萧昀紧张兮兮道:“别开窗!”
江怀楚手一停:“怎么了?”
萧昀道:“今晚不能见面。”
江怀楚笑了:“这样就不算见面了?”
萧昀说:“你没看到我当然不算!”
江怀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眉眼弯弯:“都说了不让见,你还跑过来做什么?”
萧昀说:“我想你想的睡不着。”
江怀楚怔了下,没想过他会这么直白,脸微微红了,若无其事道:“这才几个时辰?”
“是啊,这居然才几个时辰,我也觉得见鬼了,”外头萧昀叹了口气,“居然还有好几个时辰要熬。”
他或许是听里头没声音,笑道:“真不是在哄你,是真想你想的睡不着,怕你饿了,怕你想我,就来给朕的小兔子送吃的来了。”
江怀楚脸上微微发烫:“那……话也说了,你早些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像是听见他离开窗棱的脚步声了,萧昀立即道:“别啊!”
江怀楚脚步一顿:“怎么了?”
萧昀说:“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江怀楚踟蹰片刻,又走回了窗边:“你想说什么?”
“楚楚,你都不紧张吗?”
“还好。”
“是吗?我好紧张好紧张,心头乱七八糟跳那种,要是能见你肯定让你好好摸摸。”
江怀楚:“……”
他想起什么:“怎么想选明天?”
其实萧昀挑的日子和皇兄挑的日子,一个太赶一个太拖,两个日子间还有好几个比较合适的日子,在他看来都不错,萧昀却选了最早的那个。
事实上,萧昀选的日期也的确有点赶,不过他大宁向来做事迅速,紧赶慢赶也赶出来了,所以结果倒也还好。
萧昀:“哦,你问这个啊。”
江怀楚立在屋内,瞧不见外头人的神情,只是听声音,觉得好像有丝古怪。
“怎么了?”
萧昀像是故意卖关子,停顿了好几秒,才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只有这个日期才能真洞房啊。”
江怀楚愣了愣。
他已经六个月了,拖到皇兄的日子,就……
江怀楚的脸通红一片,甩袖转头就走。
他脑子里除了这档子事没别的了。
萧昀谑道:“楚楚,你现在就是知道了也来不及了逃婚了,你相公今晚就蹲在这儿守着你,这才叫守株待兔知不知道?”
江怀楚脸烫得厉害,赌气似的非但不去看窗边,还离窗边离得远远的。
萧昀坏笑:“你现在就是知道了,明儿也只能乖乖和我洞房,被你相公这样那样。”
江怀楚很想将茶盏扔出窗外。
“成亲,一辈子就一次,怎么能不洞房呢对不对?明儿相公一定让你知道你到底选了个多么值钱的男人。”
江怀楚坐在桌边,咬着牙。
他还怀着孩子。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外头的人道:“是你和我成亲,又不是孩子和我成亲,是我俩的婚事,凭什么人家都可以媳妇儿洞房,就我不行?是不是这个理?”
江怀楚:“……”
萧昀还在喋喋不休,不合时宜的记忆在萧昀的反复提醒下被一点点唤醒,他试图将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驱逐出去,却适得其反,脸色越发红,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
外头萧昀听见靠近的脚步声,还愣了下。
“不许开窗扔东西啊!!”窗下萧昀还猛退两步。
江怀楚被他气笑了,倒是没像他说的那样,只是道:“萧昀。”
萧昀看着眼前紧闭的窗,听着他柔柔的声音,心头一动:“嗯?”
江怀楚:“我解腰带了。”
“嗯?!”
萧昀瞪了下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地勾勒出场景——白玉般的人低着头,修长纤细的指搭在柔滑的腰带上,微红着脸,回避着他的视线,一点点,缓慢地抽开腰带,他将腰带绕腰一圈拿下,折叠好挂在一边,衣袍随着他身体的细小活动幅度贴着他身子轻轻摇曳,外袍下窈窕的身子若隐若现。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江怀楚道:“我在脱里衣。”
脑海里的美人将外袍脱下,搭在一边,手搭上了雪白的襟口。
他扯开一点衣襟,残留着着前几日吻痕的脖颈上,便现出一条红绳。
衣袍继续往下褪,白皙的肩头、中间有一颗小痣的锁骨、两边锁骨正中央悬挂着的一轮中空的皎洁明月……
柔韧的腰、凸起的弧度姣好的肚子、修长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