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一直在房间里打游戏,什么都不知道,那婊|子被人奸|杀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至扯了扯嘴角:“我好像只是说凯琳被杀害了,没有说她被□□过吧?”
李文:“……”
“去你妈的,老子口误不行吗?”
易云擎原本静静地依靠在门边,看小渔夫跟人交涉,此时一把拽住李文的手,硬生生把他从门后拖了出来:“我这人呢,最听不得别人说脏话,如果有人污染了我的耳朵还不道歉,那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万一把他的头打飞,吓到别人就不好了,对吧?”
他语带威胁。
李文:“……”
他挣扎了一下,可男人的手犹如铁钳一般,力道大得仿佛能把他的胳膊捏断,他相信对方确实能把他的头打飞了。
李文怂了:“对,对不起。”
易云擎微笑着:“你该对谁道歉?”
李文哽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对夏至说了一声“对不起”。
易云擎这才放手,李文下一秒便迅速缩回201,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看来李文确实是杀死凯琳的凶手了。
七号公寓中,陈老头骚扰彭娟,李文监视凯琳,弱势的女性一直在遭受迫害,甚至舆论——因为彭娟是一个单亲妈妈,凯琳是一个陪酒女,舆论不会偏向她们,甚至还会指责她们,指责受害者不检点。
易云擎看出青年的神情有些恹恹的,他轻声道:“别难过,她们现在可以亲自报仇了。”
死亡对于她们来说甚至是一件好事,变成鬼怪后,她们再也不必承受他人异样的目光,从此肆意率性地“活”着,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彭娟现在可比生前快活多了。
不过这件事细思起来,反倒更加讽刺。
夜幕再次降临,201内一片黑暗,李文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他正玩着一款恐怖游戏。
游戏中,他作为“屠夫”,正拿着刀追赶求生者;现实里,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杀!杀——砍死你!”
幽幽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神情扭曲而狰狞。
“哈哈……被我追上了吧!”他砍倒面前的小护士,得意地笑了起来。
屏幕上的小护士身下蔓延出鲜血,李文快意地看着这一幕:“臭婊|子,让你跑!”
自从被相亲对象奚落后,他一看见打扮光鲜,衣着靓丽的女性,内心便生出一股难言的恨意。
他臆想中,那些女人看不起他,鄙视他,把他视作阴沟里的蛆虫,因此他也仇视她们,痛恨她们,恨不得把她们踩在脚下,让她们哀叫求饶……
就像凯琳。
李文想起那个女人,脸色顿时阴沉沉的,不过是一个陪酒女,一个货真价实的婊|子,也敢背叛他?
他对凯琳,一直有一种身份上的优越感。
这是一个他可以“俯视”而非“仰视”的女人,是这个女人配不上他——这个女人即使外表再漂亮,打扮再光鲜,也只是路边人人可以践踏的烂泥。
如果他愿意接受她,这个女人恐怕会激动得当场痛哭吧?
李文沉醉在自己的臆想当中,直到他看见周四楼下那一幕。
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对他不假辞色的女人,偏偏对三楼的小白脸笑得灿烂。
“你该死——”他恨恨地咒骂道。
今天小白脸还敢上门,还有那个跟他狼狈为奸的臭瘸子,他们通通都该死!
突然,一个幽幽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她叹息道,“是啊,你确实该死。”
李文:“——!”
电脑屏幕上映出女人明艳的脸庞,一道纤瘦的身影正静静地立于他的身后。
那张脸、那张脸……李文神情惊恐,那分明是——
他来不及吐出那个名字,女人的卷发便勒住了他的脖子。
“唔唔——”
周三清晨,尖叫声响彻七号公寓。
——孙乐朋和于豪死了。
夏至和易云擎赶到502,赵柔正抱着丈夫的尸体哀哀哭泣着,眼泪断了线一般啪嗒啪嗒滴落在尸体的衬衣上,洇湿了好大一片。
她怀中的尸体头颅不翼而飞,只留下空荡荡的脖颈断面,断裂处皮肤撕裂,伤口并不规则,就好像——
夏至轻声道:“有人硬生生地拔掉了他的头。”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不是游戏,也不是演戏。
玩家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代表着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见到这一幕,他的心脏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
易云擎安抚地摸摸他的头,替他问道:“昨晚你们没人察觉到异常?”
一点响动都没有听见?
叶玫摇头:“我问过了,没有。”
睡在孙乐朋身边的赵柔都毫无察觉,更别说其他人了。
另一个死者是于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