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着她才从北京转到上海住没多久的事实。
华婕组织好画了,又开始想办画展的其他事儿。
除了云飞外,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得给云飞办的好好的才行。
思绪才往宣传和场地等事上飞,陆云飞忽然手臂一捞将她拥在怀里。
他不太会说话,但他真的很感动。
华婕忙伸手拍他背,“干嘛呢?就算沈墨不在家,也不能这样吧?一会儿月嫂过来,还以往我……”
“咿咿呀……”婴儿床里的怡馨忽然开口,大声表达着撞见别人熊抱妈咪的不满。
陆云飞满脸通红收回手,略微局促的笑了笑。
中午,沈墨照例问华婕吃了什么,怡馨乖不乖,怡泽吃完早饭后跟爷爷干嘛去了之类没营养的话题。
又扯几句闲嗑,开开对方玩笑。
华婕便跟他提起了要开沈门画展的事儿。
“上海YZ大厦、H11大厦,北京SH大厦、乾元大厦,你挑吧,人流量都数一数二,时间和其他需求一应俱全。
“你点地方,提需求,我给你落实。”
沈墨爽快道。
“哇!谢谢老公!”华婕欢快道。
“不用谢,沈门居然合开画展,这么大的事儿,肯定爆人流量,各地来看展的、各国来看展的,说不定能大大提升商场流水,咱们这就是夫妻店。”沈墨一边说话,一边朝着敲门进来的助理皱起眉,哪怕对方一副有重要事汇报的样子,仍毫不犹豫摆手将对方轰了出去。
能有多重要的事儿呢?
不差这几分钟。
“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的活动,肯定是在老公这里办嘛。”华婕顺着他的话得意道。
“没错没错,夫人说的是。”沈墨难得的含着笑,嘴上说着逗趣的话。
“晚上见,到时候我穿小裙裙,你回家来接我吧。”华婕声音放柔。
“好。”沈墨应声。
两人又扯了两句,沈墨才挂断电话。
助理再次进门时,瞧见沈墨嘴角未褪尽的笑意,就知道自己猜的准没错。
沈总肯定是跟夫人通电话呢。
……
第二天上午,方少珺带着大包小包登门,才坐下没多久,便又传来门铃声。
做饭的阿姨去应门,钱冲夹着两幅画站在门口。
高领的T,领子拽起来遮住嘴,微长的发半遮眉眼,明明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打扮和作风却仍旧一派叛逆少年样。
院子里正拿小铲子挖泥巴的怡泽一瞧见钱冲就跳起来,那个教他反抗父权的钱叔叔又来了!
伸着一双沾了泥的小脏手扑向钱冲,两个泥手印扣在钱冲的裤子上,一双无辜又快乐的眼睛仰望着钱冲,要抱抱的欲望毫不掩饰。
钱冲只好将画转交给阿姨,将泥孩子怡泽抱在怀里。
于是,不仅裤腿上粘了泥,肩膀上、胸口上也全是……
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钱冲有苦说不出。
于是,华母的午饭蹭饭大军增加一员。
中午时,听说岳母准备大开宴席的沈墨居然也临时赶了回来。
简简单单的招待方少珺的一顿家常菜,就这样无限扩张,变成了一场盛大的家宴。
华父从家具厂回来时,看见满屋子的人,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你们怎么又开了?”
钱冲也毫不客气的回嘴:
“吃你两个菜而已,华叔叔你也太抠了吧。”
“小孩子插什么话?跟怡泽玩积木去吧你。”华父笑着怼道。
“要不是你怕我教他社会达尔文理论,我俩可不就一块儿玩积木呢嘛。”钱冲伸手一捞将怡泽抱在怀里。
结果怡泽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沈佳儒抢抱到了自己怀里。
“……”钱冲。
“……”小怡泽。
叔侄俩想说点悄悄话,好难。
“要不是你跟怡泽说什么小动物会死,会吃生肉老鼠,会半夜坐在你床头盯着你流口水……他会连狗都不敢养吗?”华父愤愤道。
“男子汉大丈夫养什么狗,玩物丧志啊,有那时间,玩会儿泥巴都能增强手眼协调能力,养狗只会让他变得——”钱冲振振有词。
“钱冲的嘴套呢?”方少珺忽然开口问华婕。
“喂!”钱冲一把捂住怡泽的耳朵,“在小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闭嘴!吃饭!”方少珺不耐烦道。
“……”钱冲愤愤瞪视,终于还是停止了跟华父斗嘴。
华父得意的翘起嘴角,那骄傲的眼神仿佛在说:
瞧瞧你这个鳖孙样儿~你华叔叔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啊,学着点吧,富贵儿!
别人家到晚上才会酒肉满桌,华婕家里却大中午便盛宴开场。
一屋子自由职业者,没有寒暑,不分早晚,只要兴起就能狂